又是良久的沉默。
“你應該知道這樣一次次地挑戰我的底線,不是什麼好事。”沈季輕笑,眸底卻像是漫過黑色的墨。
這女人,叫徐蔓蔓。
年輕的時候風流,也是個不怎麼負責的人。
沈季就笑笑,“我拒絕。”
這下,倒變成徐蔓蔓神情錯愕,不可思議,“你怎麼會拒絕,對待徐俊弼的事上,你從來沒有開口拒絕過。”
手裡的煙掉在了地上,徐蔓蔓神情恍惚,說,“沈季,你忘記你爸對你說什麼了嗎?”
“我記得,所以我拒絕。”沈季眉眼微垂,“還有,別再提我爸,我爸怎麼死的,不用我再跟你說一遍吧?”
徐蔓蔓心口發寒,卻也只咬著唇不說話。
她從前總以為能輕易地拿捏住沈季,可今天才發現,原來這個少年,她從來就沒有看懂過。
——
許憶今天難得化了妝,也算不上是化妝吧,就是簡單地塗了點防曬乳和粉底液,正好遮蓋了沒睡好的疲憊。
想到昨夜亂七八糟的夢,許憶一陣陣臉熱。
好在今天起床沈季就不在家裡,避免了她的尷尬。
從衣櫃裡挑了一件連體牛仔裙,頭髮隨意地披散著。
既不過分艷俗,也沒有十分普通。
“怎麼今天出去玩穿的這麼素淨?”許母端著瓜子在門口,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道。
“媽,我就是出去看個演唱會。”許憶笑,“又不是去相親的,打扮的那麼漂亮幹嘛。”
“出去玩還不打扮的漂亮點。”許母搖搖頭,“好給我找個心儀的女婿回來。”
許憶,哭笑不得,“媽,你說什麼呢,我才高一。”
“我高一那會兒,就已經跟你爸眉來眼去了。”許母不以為意地說道,“不過我們那代人結婚早。”
“那晚上你就不回來吃飯了吧?”接著,許母問道。
許憶照了眼鏡子,“恩,我和同學出去吃。”
“注意安全,知不知道?”許母囑咐,“看好自己的東西,到時候人多眼雜的,錢包手機都揣好。”
“放心吧,我知道了,媽媽。”許憶幾乎是不自覺地,用撒嬌的口吻同許母說道。
話音一落的時候,她自己也怔了下,隨後扯了個笑容出來,好在許母也沒察覺到她的異常。
和林柔語約在了小區門口不遠的地方,因為去演唱會的路程從許憶家這邊走比較近,坐上公交車,將近二十分鐘的路程,到了南溪體育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