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桌的女生在許憶坐下來後,踢了踢她的凳子。
“你和陸林灝什麼情況呀?”女生問她。
許憶茫然,“什麼什麼情況?”
“就是,你們兩個是不是在交往呢?”
許憶差點沒被口水嗆到,“沒有的事啊,你聽誰說的。”稍一頓,怕沒有可信度,她強調:“不知道是誰編的這個消息,但我本人可以告訴你。”
“沒有。”
女生努努嘴,“那他還喝你喝過的水?”
“......”許憶沉默。
“他以為這瓶水我沒喝過。”
“這樣啊。”女生瞭然,“還以為你倆在交往呢。”
許憶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到了周日,陸林灝一早就給許憶打了無數個電話,提醒她看著點時間,千萬不要遲到。
“知道,知道。”許憶掏了掏耳朵,嘀咕,“你怎麼跟老媽子似得,絮絮叨叨。”
電話那頭的陸林灝笑得爽朗。
“你給林柔語打過電話了沒?”許憶說,“我今早收拾沒來得及。”
陸林灝說:“放心,第一個就給她打。”一頓,他心有戚戚地說,“不然我怕她扒了我的皮。”
知道陸林灝開玩笑的。
許母今天不在家,她有點事要出省,就趁著周六周日的時間,等周一再回來。
穿好衣服,許憶打開臥室的門,結果眼皮子一抬,就見沈季病懨懨地站在她門口。
“咦?”許憶震驚,看他臉色也不是很好。
沈季黑眸微垂,斂下眼底的光芒,“我病了。”
他聲音很虛弱,輕緩,也十分溫柔。
第二十四章
沈季看起來的確很虛弱, 神情懨懨, 臉色煞白。身上套了件灰色的運動服,濕噠噠地像是從水裡撈出來。
“怎麼回事?”許憶皺著眉,她心急, 也沒顧上男女之間授受不親這回事,直接探了過去摸沈季的額頭。
掌心被他額頭的薄汗打濕。
許憶又摸了摸自己的, 頓了一下,又去摸沈季。
感覺也不是很熱, 許憶斟酌了會,開口:“好像不是發燒,沈季你哪裡不舒服?”
沈季懶洋洋的,他薄唇發白, “使不出力氣。”
想到她要出門,就是渾身都使不出力氣。
“腳底下很虛。”說完, 沈季真的晃了晃,好像隨時就能栽倒下去的模樣, 他癟癟嘴,看起來很委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