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微微側身,點了點咕嚕毛茸茸的小腦瓜,咕嚕很享受地眯起眼,呼嚕呼嚕地哼唧著,用鬍鬚去刮蹭沈季的手指,他眼眸微微斂起,淡淡地說:“我帶它走。”
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許憶抬眸去看沈季,他側顏俊秀,有淡淡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四周縈繞了一層暖光。
他的神情,看起來很是溫柔。長睫黑如鴉羽,薄唇抿成一線。他的領口微微敞開,鎖骨分明,肩膀處能看見鮮明的骨骼,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逗著貓。
稍一頓,他的視線從咕嚕身上偏移了幾分,和許憶撞了個正著。
空氣突然變得溫熱,許憶耳尖一紅,偷看被發現,她立刻尷尬地收回了視線,假裝收拾空空的行李箱裡不存在的衣物。
瞧見她臉紅到了耳朵尖,眼眸里盪起了水波,沈季黑眸里划過意味不明的笑意,很淺很淡,稍縱即逝。
衣櫃的木門開了一道縫隙,許憶拿了兩三件換洗的,加上最近天氣漸漸地轉涼,早晚的溫差很大,她還是決定帶一件很薄的衛衣。
沈季二叔的車就停在小區里,許憶拎著行李箱剛走一步,就被沈季搶了過去。也不能說是搶,總之沈季就是很自然地從她手裡拿走。
他神情清淡,餘光瞥了她一眼,笑笑:“我拿著就行,你抱著咕嚕先下去。”
氣氛凝滯片刻,許憶乖乖地抱著咕嚕,又聽話地走在了前面。
因為匆忙,也沒給咕嚕買個航空箱,只能讓許憶抱著。
空氣微涼,光線稀薄,冰得許憶鼻頭泛紅。
沈季二叔的車實在太過扎眼,陽光一照,車身流暢的線條簡直如同巧奪天工,看起來就是精緻又昂貴,有淡淡的流光。惹得小區里好多大爺大媽們駐足觀賞。
“這怎麼還抱了個貓?”沈季二叔下車,看到許憶和懷裡的貓,頓時來了好奇勁兒。
許憶不好意思地笑笑,雖然是沈季二叔,但對她來說就是個陌生人。
“二叔。”沈季推著兩個行李箱走在許憶後面,他穿著黑色的工裝外套,寬大的衣服套在他身上,說不出的乾淨禁.欲的氣息。
沈季二叔自然地從沈季手裡接過行李箱,“貓是你們小兩口養的?”
話音剛落,空氣頓時凝滯,好像繃緊的一根弦。
他二叔偏偏還沒察覺,笑得那叫一個肆意盎然:“行,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養。”
許憶差點被口水嗆到:“不是……”
她的目光掃過沈季,想讓他開口解釋什麼,但後者仿佛沒察覺到她的拼命暗示,甚至嘴角還微微揚了揚,眉梢都帶著很是故意又明顯的笑意。
上了車,許憶自然是坐在了後面,沈季坐在她旁邊。
窗外的風景很好,咕嚕在她懷裡很安穩,時不時探出腦袋好奇地瞧瞧,聽見什麼動靜又立刻縮了回去,然後再伸出腦袋來,如此往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