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山,去爬麼?”沈季說。
許憶一怔:“爬山麼?”一頓,她覺得也可以,“好。”
本來沒想著帶凌子等人,誰知道出門的時候正好撞見凌子和另一個男生,還有昨天見過的邢蕊,三個人已經走到了沈季家的大門口,就差按門鈴。
和邢蕊打了個照面,對方的冷哼聲從鼻子裡竄出來。
許憶沒理會,她在現實生活里本就比這些人大了幾歲,現在還跟著一個小屁孩爭風吃醋置氣,確實沒必要。
當凌子知道沈季和許憶他們兩個去爬山,蹦著高也要去,說什麼都要跟著去。也不管沈季的臉色陰沉成什麼樣,他就假裝沒看到,反正賴著不走。
別墅區算得上是依山傍水,風景自然是沒話說。
“許憶同學,你跟沈哥一個班嗎?”凌子閒著沒事跟許憶說話,“我們之前也是沈哥的同學,不過我不念書了。”
“學習不好,回家就要繼承了養豬場。”一頓,凌子委委屈屈又十分做作地抖著肩膀,“做人難啊。”
許憶視線落在車窗外,聞言才收回來看了他:“嗯。”
“你看沈哥是不是很悶?”說著,凌子突然湊近了許憶的耳邊,“其實他就是悶騷,悶騷你懂嗎?”
腳上吃痛,凌子一下子大喊出了聲。
“你幹嘛踩我?”
邢蕊皮笑肉不笑:“沈季的事你跟個外人說什麼?”
到底誰才是外人?凌子懶得說。
沈季手機屏幕的照片,無意中被他窺探到。
車裡吵鬧了會兒,許憶目光去尋找沈季的位置。
他坐在後面,外套拉到了領口,帽子一扣,在睡覺。
今日沈季穿了件黑色的外套,襯得肩膀瘦削,整個人縮在座位的一角,透著乾淨又禁.欲的氣息。
許憶眯著眼想了想,好像沈季從今天起了床就一直病懨懨的,看起來很沒精神,眼瞼下也有些淤青。
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還是生了病?
想去問問他,但也沒有合適的機會,許憶只好忍下。
爬山的這段路,是坐著車過去的,到了山腳下,這一行人才從車上下來。
今天天氣還真挺不錯的,比較適合爬山。
陽光淺淺淡淡,透過樹葉的縫隙,這樣好的天兒,就是空氣冰冷微涼,帶著濕潤和清新的氣味。
空曠的地方迴蕩著不知什麼鳥兒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