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柔語認識的時間說長不長,也不過幾個月而已。
猶豫著,她在手機屏幕上敲下了一行字。
許憶:[清者自清。更何況,這帖子裡也沒指名道姓的說是誰。]
第一反應就是如果她反應過度,反而更像是對號入座一樣。
林柔語:[但很明顯,就是在指你,很多條都衝著你來的。]
因為帖子裡很多事情說的如此詳細,還有什麼才藝表演,會彈鋼琴之類的。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說的人就是許憶,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就是不點破,甚至還有個用XY來代替。
至於造謠的內容,就是有個人說她看到某位女生和某位男生打著車去賓館開房。
於是引起轟動後,就冒出來很多人來扒,繪聲繪色地描述,恨不得自己就是當事人。
第一眼看到的這個消息的時候,許憶幾乎喘不過氣,連呼吸都停下來。
不只是因為對方造謠,更因為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人對她抱有敵意。
在網絡的匿名之下,仿佛有無數雙不懷好意的眼神在死死地盯著她,等待著隨時落井下石。
這種感覺讓她冷汗淋淋,胸口悶得要命。
她跟林柔語打字的時候,手都是一直在抖的。
“怎麼了?”旁邊的凌子正在打遊戲,突然餘光瞥到了許憶臉色很難看。
許憶深吸了口氣,腦袋裡是亂鬨鬨的,平靜了片刻才說:“沒事。”
“還說沒事,你的臉色煞白。”凌子挑眉,“出了什麼事?”
沉默了會兒,許憶說:“不是什麼大事,是我自己私人的事情。”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凌子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許憶嘆了口氣,手機扔在了一邊,表情悶悶的,手撐在下巴上,很是專注地盯著面前的水杯。
熱氣散開了些,水也不如剛才那麼燙人,而是平緩的溫和。
這件事情,倒是讓許憶想起在現實社會中的一次比賽。
和今日如出一轍的場景,因為在比賽中拿了第一名,遭到他人匿名的惡意舉報。
那次的事情,母親說讓她不必介懷,因為清者自清,其他的惡言惡語又不會影響她的名次。
可是,惡語傷人六月寒。從前她沒有為自己證明過,當著縮頭烏龜,但這一次,她只想為自己說句話。
許憶雖然沉默著,眼眸卻很明亮,像是堅定了什麼。
——
許憶準備的很充分,甚至自己在網絡上諮詢律師,應對相關情況的種種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