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小弟大概有五六個,他們仗著人多,下巴抬起來,恨不得用鼻孔去看沈季。
然而王強還真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沈季那人,是他們能惹的嗎?
——
“你,你沒事吧?”許憶關切地眼神在沈季身上轉了一圈,忙不迭地問道,“凌子說你自己能解決,叫我不要插手,我也怕自己幫倒忙。”
她小跑著到他面前,細細地看。
沈季疏疏朗朗地站在那裡,挑眉:“什麼事?”
“外傷是沒看出來,該不會是內傷吧?”許憶已經腦補出對方用何其殘忍的手段來對待沈季,還做的滴水不漏。
就是那種表面上看不出來,其實傷得很嚴重。
沈季被她逗笑:“你在想什麼?”
黑眸噙著一絲愉快,他略微沉思了下。
“我就是擔心。”許憶也沒想那麼多,順口就說出來。
經過今天被社會小混混們攔住這件事情以後,再加上許憶剛剛經歷了論壇污衊的事情。
對待沈季,他們兩個的革命友誼就那麼突然升華。
驀地,氣氛安靜下來。
沈季眼眸微眯,噙著一抹很淡的笑意,抬手在許憶腦袋上揉了揉,掌心下一片柔軟:“擔心我啊。”
他語調很輕,尾音稍稍揚起,格外的磁。
“我,我不擔心你,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情,我今天都沒臉回你家。”許憶默了會兒,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辯駁。
她沉著眼,手指一直勾著自己的衣角,也沒抬頭。
許久沒聽見沈季說話,許憶納悶地抬眸。
她的視線和沈季相撞。
唔,許憶又快速地收回了視線。
學校論壇的事情,許憶猜測沈季是不知道的,因為一直到回家以後,他都不曾提起過。
也是,男生和女生還是不一樣。男生不怎麼在乎吧。
回到客房裡,許憶把自己埋進了柔軟的大床上,咕嚕突然跳過來,貓爪踩著她的腿,能感覺它柔軟的腳印。
閉上眼,許憶還是會忍不住想起各種各樣的污衊,這些話像是有聲音,不停地往她的耳朵裡面鑽。
咕嚕從她身上跳下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開始一個勁的咬著尾巴,它鼻頭的黑點一動一動。
整張床被它搞得咚咚作響,偏它自己玩的正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