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胡雙念自己說要幫我的,現在別人給她下律師函就全怪到我頭上。”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說我看許憶很不爽而已。”
“我不管,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絕對不能讓老師們發現是我。”
“不然我的省三好學生肯定泡湯。”
……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許憶一怔,手背剛打濕,她看著水流順著指縫流下去,沉思了會兒。
“嘩嘩嘩”的水流聲都沒能蓋住女生打電話的聲音。
許憶剛想去關水龍頭,突然一陣的頭暈目眩,腳底發虛。她晃了晃腦袋,勉強撐在了洗手台前。面前有一面扇形的鏡子,鑲嵌在陶瓷的鏡框上。
眼眸微抬,她的視線落入了鏡子中。
少女緊蹙著眉頭,時而困惑,時而又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像是在笑,眉眼微微上挑,有幾分挑釁的味道。
許憶感覺有些不對勁,胸口仿佛被一塊巨石壓著,不能呼吸,她手腕上的動脈也不停地跳動著,像是血液隨時會噴涌而出。這樣的感覺太過異樣,讓許憶手腳發麻,冷意從心底里蔓延出來,她連忙跑了出去。
直到看見大廳里的煙火氣,方才的感覺才突然消失掉。
額頭布滿了細微的汗水,她臉色慘白。
有個服務生正巧走過來,見她神情不對,便連忙去詢問:“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您是找不到位置還是打算離開?”
“沒事。”許憶強撐著身體,她一隻手扶在樓梯上,“我等下就好。”
見狀,服務生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能端著餐盤離開。
回到桌上以後,沈季見她臉色不好,眼神都變了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還是吃不習慣這個菜?”
許憶搖搖頭,說來也奇怪,現在坐下來以後,剛才的症狀全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仿佛手抖心慌,還有從鏡子裡看到奇怪的自己,都只是她的幻覺而已。
“沒什麼,可能是我有些低血糖吧。”想了想,許憶說道。
飯店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很快,室內的位置全部坐滿。
從衛生間出來以後,江珊瞥了一眼洗手台,上面的水漬未乾,也不知道是誰,連水龍頭都不關上,任由水流嘩嘩嘩地淌下去,真是不講道德。
手機隨手扔在了洗手台旁,她借著水流洗了洗手,又擰緊了水龍頭。
瞥了眼鏡子中的自己,江珊擺弄了幾下頭髮。
明明就是胡雙念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要說她江珊真有什麼過錯,也不過就是跟著推波助瀾地誘導了一番,現在出了事情,只想著讓自己背鍋。
江珊又整理好衣領,舒了口氣,從衛生間走了出去。
穿過長廊,來到了大廳,她餘光一瞥,整個人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