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業主投訴給了物業,要求打掃。
不過許憶瞧著,現在也沒清理。
上學前,許母特意煮了熱騰騰的紅棗粥,說是驅寒暖胃,想讓他們兩個都多喝些。
許憶捧著碗,不緊不慢地喝著粥:“媽,不多喝了,再磨蹭一會,我上學就要遲到了。”
“那你也少喝兩碗呀!”許母從廚房探出了腦袋。
正好沈季從客房出來,被許母一把抓住:“沈季,你也多喝點,還沒吃早飯吧?”
沈季笑著,他身上穿著很單薄的黑色風衣,看起來筆挺又清瘦:“沒事,許姨,我帶著麵包去教室吃就行。”
“那怎麼行!”許母說,“你至少吃些熱的呀?”
“沒事,許姨。”說完,沈季看了許憶一眼,“走不走,上學去。”
許憶一邊擦嘴,一邊點頭:“嗯嗯嗯,等等我。”
“你們兩個成了同桌就是比之前方便。”許母笑著收拾碗筷,回頭瞥了眼說道。
出了門,許憶小跑著跟上了沈季的步伐。
空氣冰冷,有星點的雪花落在她身上。
“是不是下雪了?”許憶說道。
沈季淡淡地點頭:“嗯,你領口繫緊點。”
說完,他停下來,按住許憶不讓她動,伸手將她領口周圍整理了一下,圍巾裹得嚴嚴實實。
“沒事,我不冷。”許憶小小地掙扎了下,沒用。
沈季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最近身體不好不知道?”
許憶臉頰被凍得通紅,聞言就不說話。
她這陣子身體比起之前,更加差了起來,有時候甚至會在晚上做噩夢,像是魘到了似得,一直喘粗氣。
“還說我呢,你穿這麼少不冷?”許憶指了指他的外套,指尖觸碰到衣料,泛著絲絲冰涼。
她眨了眨眼,眸光水潤。
沈季像是真的不冷,他說:“我習慣了。”
兩個人並排朝著學校的方向走。
路上,沈季偶爾會回答兩句許憶問他的話。
這已經是他們兩個最近這陣子比較常見的情景。
許憶餘光一瞥,突然看到小區門口旁的角落裡有不少人聚集起來,看著都是很年輕的模樣,歲數不大。
她一怔:“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在裡面,她很明顯的看到了一個人。
是王強。
之前國慶節爬山的時候,曾經為難過他們的人。
許憶心猛地沉了一下:“他們怎麼會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