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生氣?”宋女史按著霍霍跳動的太陽穴,“這股流言在京城官宦中傳遍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薛妍穗覺出不對,宋女史太憤怒了,趁著宋女史更衣的功夫,她詢問了幾句跟著宋女史的宮女。
“娘娘,宋家太過分了……”
“本宮知道了,不要告訴宋女史。”薛妍穗吩咐一句,宋女史不提,她也不主動說,不過,宋家在她面前掛了名。
宋女史回來,心緒平復了一些,“娘娘,老身沒有查出這流言的來處,突然就傳得沸沸揚揚。”
“這麼恨本宮的也沒幾個,不過,短短几日就在官宦之中傳遍了,其中推波助瀾的也不少。”一個一個排查太費工夫,有意思的是她斷了薛駿的手腳,民間百姓和廟堂權貴之間的評價截然不同,百姓們大都覺得大快人心,權貴不贊成的甚多。
“女史,本宮有個法子,”薛妍穗眼波一轉,“中傷女史,劍指本宮,既然如此,本宮便拜女史為師,辦一場盛大的拜師宴,遍請京中三品以上的命婦,哪個不給本宮面子,呵。”
宋女史只見薛貴妃笑得不懷好意,“祈禱她家子孫個個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兒郎吧。”
宋女史腳步輕飄飄的出了宮。
紫宸殿。
“陛下,宋女史與臣妾亦師亦友,她受人詆毀,臣妾心裡難過。”薛妍穗邊說邊拈起一顆紫瑩瑩的葡萄,靈活的剝掉外皮去了核,放在皇帝面前的水晶碗裡。
“臣妾想正經拜宋女史為師,辦一場拜師宴,有臣妾護著,那些小人有了忌憚,想來不敢再這麼放肆。”
皇帝慵懶的靠著椅背,雙眸微眯,勾人又危險,而他拋出的問題更危險,“貴妃確定是詆毀嗎?美童繞膝,朕親耳聽貴妃說的。”
薛妍穗手上力道一重,捏破了葡萄,指尖沾滿汁液,陛下,你也太記仇了。
“陛下,臣妾還說女郎愛英武兒郎,這天下還有比你更好的兒郎嗎?”薛妍穗大膽的反問皇帝,燭光下,眼眸水潤盈盈,貓兒一樣狡黠。
這個回答,皇帝滿意了,下頜微微一點,薛妍穗機靈的新剝了一顆葡萄,直接送入皇帝的唇邊。
皇帝咽下葡萄,就應允了。
“臣妾謝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