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吸了口氣,低頭時力氣有些大,汗珠落在薛妍穗身上,目光一觸,她像是被燙了似的閉了眼。如此坦誠相對,親密接觸,甚至將身體交給對方掌控,皇帝顯然比她更快習慣。
雙手撐在兩側,皇帝額角迸出青筋,勉力控制住自己,他的愛妃就像水做的一樣,稍稍一嘬,就是一個青印,他都不敢使勁。妍穗,阿穗,倒不如叫阿水。
“阿水。”皇帝俯身貼在薛妍穗喘笑。
穗和水音聲相近,他又叫的喘喘吁吁,薛妍穗沒聽出差別,鼻音哼了聲。
皇帝喚了聲阿水,想起他的名字,忍著煎熬又笑,他是山,她是水,他們合該在一處。
“阿水。”皇帝低喃,氣息不穩,沉啞的嗓音柔情蜜意,動作卻再不憐惜,身上密布的汗水,撲簌簌落下。
侵入,包容。
不知過了多久,薛妍穗深陷在紗被裡,一頭濡濕長發攏在身側,一雙秋水眸霧蒙蒙,紅唇微腫,似泣非泣的看著上面的皇帝。
皇帝額頭滾著汗,俊美臉龐濕漉漉的,黑眸燃了火似的熱燙,揚脖吸氣時,汗珠滾過凸起的喉結,滑過結實的胸膛,沒入腰腹。
薛妍穗腦子亂紛紛的,像炸了煙花似的,只有一個疑問,皇帝是命不長久的病人嗎?
渾身疲累,薛妍穗帶著這個疑問昏昏睡著,陷入了黑甜鄉。
第二日,薛妍穗醒來時,閉著眼翻身,手腳麻酥酥的,恍惚了一陣,才憶起昨夜的事。她睜開眼,身旁空空如也,猛地彈坐起身,腰腿扯了筋似的酸疼,忍不住痛嘶出聲。
“娘娘,您醒了。”守在屏風外的宮女驚喜道。
薛妍穗怔了會兒,才應了聲,“嗯。”
“備水,我要沐浴。”薛妍穗動了動身子,昨夜的記憶在腦海里不停放映,她雙手捂臉,熱燙熱燙的。
下了床,宮女打起窗簾,薛妍穗才知道已經日上三竿。從宮女口中知道,陛下早早起床視朝,她睡得極沉,一點都沒察覺。
泡在水裡,薛妍穗打了個長長的呵欠,扯動著腰腿一疼,那個疑問又湧上來,皇帝是命不長久的病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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