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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便有腦子靈活的僕婢去了崔氏、薛華棣、薛駿等人的院子,尤其是薛駿的院子,去的人帶著洶洶恨意,他們都有親人受過薛駿折磨,非死即殘。以往薛駿是尊貴的小郎君,他們是卑賤的下人,恨都不敢恨,現在,薛駿是罪人,比他們還要卑賤,讓他也嘗嘗受人虐辱的滋味。

薛華棣勸哄發瘋的崔氏入睡,痛苦的流淚,覺得這日子生不如死,而很快,她就知道了真正的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那些她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僕婦、婢子,竟然衝到她面前,扒了她身上的衣裳穿到自己身上,將身上粗陋的衣裳脫下塞給她。

“刁奴。”薛妍穗眼淚洶湧。

這些薛成雖未親見,但他能想像得到,他癱坐在地上,對著離去的薛妍穗咒罵,“孽女,你甘願做皇帝手裡的刀,殘害薛家滿門,皇帝冷血無情,鳥盡弓藏,皇帝早晚厭棄你,沒有家族庇護,你必將失寵,慘死深宮。”

薛妍穗抱著謝氏的牌位腳步未停,跟著她的宮女、宦官恨不得割了罪臣齊國公的舌頭,禁軍暗中監視薛府,這些話保不齊傳到陛下耳中,他故意離間陛下與貴妃娘娘。

回到承嘉殿,薛妍穗將謝氏的牌位供在偏殿,洗了個澡,將薛家的晦氣全數洗掉。至於薛成的詛咒,她只當喪家犬的吠叫,全不放在心上。

反倒是李玄崧聽到禁軍稟報,險些折斷了手中的狼毫筆。

徹查薛成罪行,牽連極廣,朝中官職空缺不少,李玄崧御筆親寫了一道詔令,擴建國子監,加蓋房舍八百間,以供國子監多招生員。

從高祖傳下來的規矩,本朝厚待功臣,公卿勛臣不僅能恩蔭子孫入仕,若子孫眾多,恩蔭名額有限,無法恩蔭的子孫則入國子監。國子監生員有七成都是官宦子弟,僅有三成名額留給資質出眾的平民子弟。

皇親勛戚,官宦朝臣亦是國之根基,李玄崧有心提拔寒門子弟,但也不會將群臣逼得太狠,而是緩緩圖之。擴建國子監八百間房舍,國子監的名額便能多出八百,而這多出的八百名額,全部招收平民子弟。

西北大捷,蠻夷青壯被斬殺俘虜者眾,夷酋悚懼,率部眾遁入大漠,西北至少能得三五年安穩。李玄崧便將省出的錢糧擴建國子監,招才華出眾的平民子弟,每月給錢糧。

他寫完這道詔令,命人送往政事堂,就得知了薛成詛咒的話。

皇帝神色不虞,殿內侍候的人都繃緊了弦,接替韓道輝在御前侍候的張路平,捧著一摞奏章進來,察覺到殿內氣氛不對,輕手輕腳的將奏章放下。

“換一支筆。”李玄崧淡聲吩咐。

張路平取了支新筆奉上,撿起地上的舊筆,看到筆桿上的裂痕,他愣住了,陛下這是多生氣,將筆桿都掰裂了。

李玄崧一本接著一本的批奏章,看似散了怒氣,張路平親眼見到了那支筆,猜到陛下怒意未消,大氣兒不敢喘。

砰一聲響,一本奏章砸在了地上,“充實後宮,選後?不思為國效力,整日盯著朕的後宮,這官不必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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