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崧悶悶哼了哼,呼吸急促,咬著下顎。
咬著牙忍耐片刻,李玄崧才明白她的意思,見她眼睫不停顫動,真的害怕,他苦笑著摟著她輕拍,“朕不走。”
薛妍穗貼著李玄崧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感覺無比的安心。
“阿穗,你不癢了。”過了好一會兒,薛妍穗整個人極為放鬆時,低醇暗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麻酥酥的。
薛妍穗悄悄的挪了挪,紅著臉點頭。
“為朕解疼吧。”
床帳里空氣曖昧潮熱,薛妍穗臉頰緋紅,眼眸迷離,隨著床榻的搖動晃動。過了許久,她嗓子發乾,骨酥體軟,濕潤的眼眸睜開一條縫,見李玄崧閉著眼顫抖,俊美的面龐染了歡愉而略顯猙獰,她像被燙到了眼,連忙緊緊閉上。
……
第二日,薛妍穗睡到日上三竿,床榻外側空空的,她揉了揉眼,前夜沒睡好,這一夜睡的極沉,李玄崧起身,她竟然一點都沒感覺到。
“娘娘,陛下上朝了。”宮女聽到動靜隔著屏風稟報。
薛妍穗起了身,洗漱畢,坐在梳妝檯前,宮女為她梳發上妝。用過早膳,她沒事做,準備看昨天沒看完的話本,卻沒找到,“話本呢?”
“娘娘,陛下拿走了。”宮女垂頭低聲,陛下讓人將話本都抱走了,那時娘娘還在酣睡,她們怎麼敢攔?娘娘這兩日看得如痴如醉,是極喜歡那話本的,陛下全拿走了,娘娘怕是不會開心。
“算了。”
出乎宮女意料,薛妍穗只是隨意的說了一句,竟一點都不生氣。
薛妍穗憶起昨夜,笑了起來,她心裡忽而湧上一股甜甜暖暖,而看在宮女眼裡,只覺她眼神明亮,臉頰粉潤,美的晃眼。
建極殿,早朝畢,李玄崧留下兵部、戶部、禮部三部尚書,其他臣子魚貫退出。
西北大捷,將士不日回京,論功行賞,李玄崧和兵部、戶部兩部尚書議事,禮部尚書持笏站在一旁,不停的琢磨這事和他沒關係,陛下為何要他一塊列席?
李玄崧和兵部、戶部兩部尚書議畢,兵部、戶部尚書行禮退下。被單獨留下的禮部尚書快將禮部上上下下都琢磨了一遍,越琢磨越覺得帝心難測,要不是他自持持身極正,腿都要軟了。
“此次立下大功的將士,除了本人升官進爵,母、妻是否亦要誥封?”李玄崧和顏悅色。
禮部尚書心神一寬,“回陛下,其母、其妻確是要誥封。”
見皇帝對此事有興趣,禮部尚書不能只說一句,滔滔不絕的講起命婦誥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