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要受群臣和外番使臣朝賀,要拜謁太廟,往年這種時候,褚太后都要露面,今年……?
一乾重臣頗為為難,太后娘家捲入謀刺之事,褚國舅下了獄,陛下雖沒動褚家,卻將太后娘娘軟禁在了行宮。為難的是陛下並未明發旨意,太后與陛下是嫡親母子,他們若貿然上奏章,豈不是指責陛下不孝?
李玄崧沒讓他們為難太久,傳了一道諭旨,“太后身子不適,在行宮養病,不許人打擾。”
朝臣不管太后是不是真的病了,皇帝說她病了,她就是病了。
除夕夜宴重臣,元日大朝會,禮儀隆重繁瑣,元日之後,官員們有七日假,皇帝也難得的清閒。
“陛下,怎麼樣?”薛妍穗確定了李玄崧味覺恢復了,但恢復了多少,是否還在一日日好轉,為了弄清楚,她拿出了極其嚴謹的態度來測試。
李玄崧面前放著五碗蛋羹,同樣大小的碗,同樣軟嫩的蛋羹,唯一的區別是放的鹽有多有寡。
“……第四碗鹹淡適度,第五碗略咸。”
薛妍穗膝上放著紙筆,聞言奮筆疾書,“和昨日一樣,明日各碗鹽量不變。”
語氣頗有些遺憾。
李玄崧卻極滿足,味覺漸漸恢復,他的眼睛亦能恢復,他走到薛妍穗面前,將她摟在懷裡,親親抱抱,“等朕好了,帶你騎馬馳騁。”
腰上痒痒的,薛妍穗軟糯糯的笑。
轉眼過了正月,大理寺、刑部同上奏章,薛成罪狀已查清,李玄崧下旨,薛成舉家下獄。薛成絞刑,薛駿斬刑,崔氏、薛華棣沒為官奴。
大理寺大牢,薛成蓬頭垢面,形容枯槁麻木,腳上爬過老鼠,都沒動一下。
“罪臣薛成,按律當絞,但為了貴妃娘娘在天下人面前的顏面,陛下賜你自盡。”韓道輝手捧只白瓷酒壺道。
凡絞刑、斬刑的罪人,都當眾行刑,以震懾世人,薛成身份特殊,皇帝不想讓世人議論薛妍穗,特意遣韓道輝來大牢賜死薛成父子。
“阿父,阿弟!”一旁的牢房,崔氏昏厥過去,薛華棣嘶聲痛哭。
薛家父子伏誅,韓道輝回宮復命,“罪婦崔氏昏厥後醒來,一頭撞上牆壁,當場沒了氣。”
韓道輝沒說崔氏自盡之前的惡毒詛咒,“陛下,是否將薛二娘沒入掖庭?”
“送給李緒,雖是罪奴,但與李緒早定了親事,朕特允李緒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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