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倪目光沒有情緒的說:“我從來就沒有躲你,如果要躲就不會讓你找到我,你心裡不覺得厭煩嗎?”
魑女道:“你厭煩了?”
玄倪說:“從你決定的時候。”
魑女幽怨的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嗎?我一直覺得我比她好,她有時候看起來就像個傻子,呆頭呆腦的。這一點難道你沒有發現嗎?”
玄倪溫柔的笑了起來:“我離她最近,怎麼可能不了解她呢?她常常會想一個問題想到入迷,在你們看來那是和當時的場景完全不相干的問題。
你們覺得她是莫名其妙,你們不知道的是,她的思維很跳躍,只不過比你們跑得快了一點,這有什麼奇怪的呢?有時候她比你們都聰明,就因為她的聯想無所不在,這樣的人哭也簡單,笑也簡單……”
魑女無語了好半天,隨便在路上撿了個石凳子坐下來。玄倪堅持站著,他的身影臨風而立,高而秀致,面貌清冷平靜,天上人間,千古難尋……這樣一個人竟然是別人的丈夫,怎麼才能讓自己心甘呢?
想要離開他,就像一根細細的鋼針扎在了心上,那種失去的感覺,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自從這個人學成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因為自己曾對他暗示,那時候自己多麼的羞澀,只敢暗示他。他一定是知道了,所以再也不來,要見他一面千難萬難。
她聲音落寞的問:“我說的一切你都不考慮了嗎?”
玄倪道:“我已經想好了,這事情沒有什麼好考慮的。你想怎麼做是你自己的事情,那是你的心愿,不是我的心愿。我只會按照我自己的心愿和意志去做,我不想做的事,再也沒有人可以勉強吧,包括和誰成親。”
魑女驚怒:“可你之前還說會和我成親,會跟我一個名份。”
玄倪道:“之前你從來沒有說過要讓阿寶做小你做大,我對你從來都是有求必應,所以你就這樣無所顧忌,我是你的弟子不假,可我是阿寶的丈夫。我們已經成婚了,這一點請師父搞清楚。”
魑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師父?我已經重新轉世了,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師徒關係。不要再拿那一套來威脅我。”
玄倪冷道:“既然你自己都清楚,那麼你又有何資格拿你現在的身份來威脅我?你是上界下來的,並不是從三十三天而來,你也不再是那個玄女了,我憑什麼又要聽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