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墨因為身體的原因,飯點並不大,又因為對有些食材的味道格外敏感,所以很挑食。
但是剛剛這小姑娘給他上的三道菜,郯墨好像都很喜歡,因為郯墨居然全部吃完了。
陳伯照顧了郯墨這麼久,知道如果是他不喜歡的東西,郯墨絕對不會多吃一口,因為他身體受不了,但是既然郯墨吃完了,也就是說剛剛這個小姑娘自作主張給郯墨點的菜,都非常合郯墨的胃口。
嘶…
陳伯一直憋著沒問,直到兩人吃完後,結完帳推著郯墨離開,陳伯看了眼還在忙碌的喬嵐問郯墨,“不說一聲再走嗎?”
郯墨抬眼,“說什麼?”
陳伯:“再見?”
“她很忙。”
陳伯:……
他不應該用懂人情世故的正常人的思維來替郯墨思考,郯墨不懂這些,他只懂最簡單的邏輯。
因為很忙,所以沒必要說再見。
陳伯嘆了口氣,推著郯墨出了西餐廳,然後上了車。
車子緩緩的滑了出去,陳伯思索了好半天還是躊躇開口,“剛剛這個給我們點餐的小姑娘,少爺你…認識?”
“認識”,郯墨看著窗外璀璨的燈光。
“哦”,陳伯點點頭,“…是吃飯的時候偶爾認識的嗎?”
“同學。”
同學?
陳伯微微詫異。
郯墨的同學?所以這個小姑娘還在念書?
既然在念書,還出來打工?
這裡邊的緣由真是太簡單了,既要上學又要打工,原因只能是一個,這小姑娘家庭情況不太好。
所以郯墨特意來這裡,又專挑貴的點,還讓他給小費,就是為了幫她?
可是為什麼要幫?僅僅是同學,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陳伯突然想起了一直被郯墨放在桌子上的那顆糖,驀的串聯了起來。
郯墨從來不像一個人,不像一個正常人,他就像一個機器,沒有感情也沒有情緒波動。
郯墨可能自己什麼不曾覺得,但陳伯卻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少爺…”陳伯斟酌著開口,循循善誘的引導郯墨思考,“你為什麼想幫這位同學?”
“因為她缺錢。”
“她缺錢和少爺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