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就算不說喬嵐也不會這麼做。
昨天晚上她看有關亞斯伯格症的書看到了凌晨兩點,現在整個人都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但是喬嵐和郯墨說話,郯墨卻一直緊閉著嘴巴不同喬嵐講話,喬嵐試圖和郯墨講道理,“郯墨,拒絕你和拒絕你幫助不是一回事,你已經幫了我一學期,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郯墨終於開了口,“你需要,你還在打工。”
喬嵐:“……”
喬嵐終於明白了書里的一句話。
對於亞斯伯格症的人來說,凡是符合他們邏輯的,他們認定自己是正確的,別人說什麼都沒用。
說多了可能還會有反向作用。
郯墨抿了抿嘴唇,想說什麼又終究是沒有說。
那天離開西餐廳的時候,有那麼一刻,郯墨難過到想再也不想見喬嵐不想去學校了。
可是第二天他還是來學校,不但來了還繼續坐在了喬嵐旁邊的位置,他一邊還在氣喬嵐那邊說的話做的事不想再理喬嵐,但另一邊卻又在心裡隱隱擔心如果他真的不去,喬嵐是不是也就不會再理他了。
就算喬嵐不接受他欺騙他的感情讓他這麼難過,但他還是不想和喬嵐一刀兩斷。
裴寧沒有一點眼力勁的還跑來找喬嵐問英語題,等問完後一抬眼就對上郯墨陰鷙的視線,被嚇得一個激靈抖了一抖。
然後迅速挪開視線,湊在喬嵐耳邊小聲問她,“郯墨怎麼了?我沒惹他啊?”
喬嵐:“…我的問題。”
“你還能惹郯墨生氣呢?”裴寧表示很驚訝,他真覺得喬嵐在面對郯墨的時候簡直好到沒脾氣。
裴寧聲音很小,郯墨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只能看見他們挨得很近,手中驟然起勁。
輕輕細碎的響聲。
郯墨低頭一看,鋼化膜碎了,細小的碎渣將指尖劃開一道小口子,血一下子沁了出來,滴到了白色的校服上。
喬嵐轉頭就看見郯墨校服上的血跡,嚇得急聲問他怎麼了,迅速從書包里拿出一板創可貼。
“伸手”,喬嵐看著不配合的郯墨無奈道。
郯墨定定的看著她,一動不動。
喬嵐實在沒辦法,伸手抓過郯墨手腕,將指尖上的血跡用紙巾擦乾淨,又用創可貼細細的包好道,“馬上要月考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影響。”
郯墨沉默的將手指抽了出去,冷冷道,“不會。”
然後在下午回家的路上,盯著包了創可貼的手指將近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