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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緒手指把玩著床上垂下來的流蘇,斂眸回想著剛才他設下的夢境。
明明他能感覺到蘇河的動搖,為什麼蘇河還是要如此拒絕?
難道是因為夢裡的他和現實中的安緒模樣一樣的關係嗎?
看來他必須要加快化形了,總頂著這幅幼年期的模樣是能得到蘇河不少的關愛。
不過這種關愛,完全是出於照顧無家可歸孩童的心態,與真正的愛相比起來根本就是大相逕庭。
......
翌日。
阿爾維斯清早正擺放著大廳內的桌椅,便看到安緒站在他的身後,一臉有話要說的樣子。
「有什麼事嗎?」
安緒對他的血統壓制實在是太過強勁,以至於他現在心臟都是處於緊繃的狀態。
而安緒見阿爾維斯直白的問了,坦然說道:「我想知道更多有關化形期的事。」
阿爾維斯:「你是指我傳承記憶中有關化形期的部分嗎?」
安緒果斷點頭:「沒錯。」
阿爾維斯撓撓頭,黑色的貓耳也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的,「這個說起來就很多了。」
安緒拉開一張椅子,坐在上面:「沒事,我可以聽你慢慢說。」
阿爾維斯見安緒打定了注意要聽,也只好開口說道:「那你想知道有關什麼方向的,這樣我也能側重和你說。」
「有關如何從幼年期邁向成年期的。」安緒不假思索地開口。
阿爾維斯也坐了下來:「像你這種幼年期的化形狀態,多半是因為你的潛在能力過於強大,以至於有幼年期來過度,讓你的身體漸漸適應並掌控你的能力。」
安緒微抿著唇:「大概要多久。」
阿爾維斯搖搖頭:「這個因人而異,我也不太清楚。」
安緒眉頭微皺,這等於他這次白問,他剛想起身去別處尋找解決方法,阿爾維斯的下一句便讓他停下了步子。
「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偏方,不過很兇險。」
安緒登時回頭,「什麼偏方?」
阿爾維斯慎重地說道:「人通常在困境中會將潛能全部激發出來,獸族也是同理,遇到困境會令我們的潛能和身體素質極快的適應至面對困境的狀態,曾經便有過一兩起面對絕境時刻的幼年期獸族爆發能力,突破至成年期的事跡。」
看著安緒有些躍躍欲試的目光,阿爾維斯趕緊打了個補丁,「不過這個偏方實在是太兇險了,成功的概率也是非常渺茫,我估計還有很多幼年期獸族在面對困境時直接夭折的。不能通過特例來推斷普遍現象的。」
安緒沉思片刻,「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面對困境是嗎?
可是對於他而言,什麼才算是困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