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穎站著門派門口,穿上了以前的衣服,一件淡藍色鏤空外袍,裡面是象牙白的隱形印花長衣,腰間也繫著一根細細的藍色繩帶,纏上幾圈,將纖細的腰身展露無遺,袋子上繫著師傅給的門派令。
額前的長髮從中間分開挽起在後面,用大師兄送的木簪固定起,還別出新裁的用頭髮編成了一個細大蝴蝶狀,微微下垂,幾縷髮絲沿著兩鬢自然下垂,兩腮微紅,給清冷的面孔增添幾分柔和。
這是旬芳師姐一大早特地起來幫她弄的成果,本來她就是想讓她帶點東西回來,但一看見向穎又穿著門派的衣服,趕緊讓她換了下來,重新打扮後,旬芳連連感嘆向穎曝譴天物,說她有那麼多好東西不戴,整天清湯掛麵的,白費了一張好臉,哀怨地說了好久,最後困得不行才回去的。
韓景一來就看見向穎直挺地站在那兒,不禁被驚艷了一下,心跳加速著向她走過去。
自從來的那天之後,向穎一直穿著門派的衣服,千篇一律,她打扮又樸素,而且來了之後弱不經風的樣子,就算臉蛋好看,也實在看不出在眾多女弟子中有什麼出色的地方。
但經過調養,鍛鍊,又練了武,向穎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化了,現在的她更加出彩得多。
韓景天天看她,沒怎麼注意,倒看不出來,現在換了常服,又仔細地看才發現向穎真的很好看,比門派里的大多數人都好看。
韓景緩過來,站定在向穎面前,習慣性地調笑到,“你今天怎麼想到要打扮了?不錯,挺好看的,為了我,你也是煞費苦心了。”
向穎已經自帶免疫體質了,也懶得跟他解釋,面無表情地說,“韓師兄,我們趕快走吧。”
“急什麼,又還早著呢,言師妹吃東西了嗎?”韓景問。
向穎,“吃了,韓師兄要是沒吃的話,到外面吃吧?”
“嘶,我說你急什麼,這不還早這呢嘛。”
“師姐們過來給你道別的話,估計我們就要拖很久了。”向穎指著遠處那一群龐大的身影。
韓景回頭一看,想起之前被纏著的場景也是恐懼了,“咳,言師妹說得對,我們走吧。”說完,就立馬抬腿走了,步伐很快,向穎跟上,在後面看他走,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估計是怕了。
喬碧蓉還沒走過去,就看見韓景走了出去,想追也追不上了,氣得直跺腳,又看見一個藍色的身影跟在韓景後面,即使遠看也看得出來那人有幾分姿色,“那人是誰?是那個跟師兄一起外出歷練的言向穎?”
“嗯,嗯。”隨從一回應。
另一聲是沈晚伃發出來的,她本來想拿點東西來給韓景帶著的,讓他記著自己,但沒想到他那麼快就走了。
“估計是言師姐催的吧。”沈晚伃看似不經意地隨口說了句。
“你是哪根蔥?又輪到你說話了?!”喬碧蓉蹬了一眼沈晚伃,氣焰囂張地低頭看著她。
沈晚伃顯然沒有想到喬碧蓉會那麼回她,有些尷尬,微微扯了扯嘴巴,但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有些暗淡了,仔細看還有些恨意。
見她不說話,喬碧蓉也沒有為難她了,“我們走!”喬碧蓉又帶著浩浩蕩蕩的大部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