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用手撫平鬢髮,努力眯了眯老眼昏花的眼,看著那姜璃記憶中的人——水遷雲。
“確實是‘老’熟人了呢。”姜衡也展開一抹淺笑說到,特別咬重那個老字,她沒察覺到底是,吸收了姜璃的記憶後,她的一顰一笑都開始有了一種獨特的氣質,摻雜著姜衡的,糅合了姜璃的。
水遷雲撇撇嘴,不搭腔了,心想,都是為了活命,裝什麼大瓣蒜。姜衡也終於看清了那被掛在上面鐵籠里的人,如記憶中一樣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卻又比記里那個更消瘦,憔悴。
……
突然想起什麼有趣的事,姜衡從腿上拔出姜璃的那把匕首,根據姜璃的記憶來看,這把匕首和關押水遷雲的這個籠子,是同一種材質。
姜衡將匕首拿在手中上下拋飛幾下便後退幾步再一個助跑朝那鐵籠中的人以一種擲標槍的方式擲去。
準頭還不錯。
水遷雲一臉黑線的撿起那匕首,嘴角抽搐的開口道:“何意?”
“聽說聖女一脈才是滄瀾水域的真正原住民?”姜衡微微笑著,並不正面回答。
從姜璃的記憶中,姜衡也得知了一切故事的起因,前任聖女水含星是水家村的人,應該說神宮歷來的聖女,都是水家村的人。
幾百年前,滄瀾水域並沒有什麼神瀾宮,只有一支異族分支定居在這裡,便是水家村了。
誰知道後來突然出現個神瀾宮,占了整片水域,將水家村的人趕到了水域邊緣。而最早的神宮宮主也發現了水家村的奇異之處,這裡的人似乎會一些奇異的東西,又強行帶走村子裡天賦最高的孩子回到神宮為神宮出力,為了牽制水家村,還給水家村的所有人下了能遺傳後代的□□。
水含星恨毒了神宮,毀滅神宮這事兒,她已經謀劃了許久。
那女孩一聽便知道姜衡此問,必有所圖,語氣薄涼道:“那又如何?不說水含星那死女人並未交我什麼大的本事,就是我會的,現在被神宮廢了一身功力,我什麼也辦不到。”說完,還輕哼一聲,嘀咕著什麼白眼狼什麼忘恩負義什麼背信棄義之類的話。
姜衡一聽倒是樂了,這丫頭文化學得不錯嘛。
這水遷雲,便是聖女繼承人,經過了幾百年,水家村早已與神宮息息相關,只是還是有十分激進的份子,比如水含星。
水含星從水家村帶回水遷雲,並未用心教導,反而心心念念自己的詛咒大業,是以水遷雲與之並無師徒之情。
姜衡有自己的打算,她知道宮主已將神宮大換血,為了給白夜一個更安全的環境,所以有關詛咒之事,與之相關的知情人只剩下了宮主姜衡和水遷雲,連白夜自己都不清楚,他從中詛咒起就一直昏迷著,醒來後也只知道自己每月有一夜會十分虛弱,但會有一個叫梨兒的暗衛護他,神宮新任聖女姜璃,地位只低於宮主,任何人不能枉動。
若不是怕水遷雲這丫頭留後招,宮主甚至是想一併弄死她的,水家村也因此被滅,這個水域的本土家族卻是徹底消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