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驢怎麼走的這樣慢?晚上沒吃飯麼?”余小尾下一句就讓陸輕舟臉色發青,回頭一看那左右二人正憋著笑,哀嘆道,“可不是沒吃飯,今晚這麼一鬧,明兒回到家父親還不知要怎麼罰我呢。不如……你們先回去?”
陸輕舟面子上掛不住,那隨行的二人就快要憋不住笑了,擺擺手轉身往山上走去,獨留下他們二人,陸輕舟這才暫時鬆了口氣。
“吁!停車!”余小尾這時又冷不丁地大喊一聲,小手拍著陸輕舟的肩膀,身子一扭跳了下來,邁開大步往林子裡走去。
“哎,你去那做什麼——”
余小尾在路邊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蹲著,眼皮沉得快要眯成一條縫,“這個地方隱蔽,你們自己找地方蹲好!等人來了再亮青子,不許打草驚蛇啊!……”
“好,好,”陸輕舟斂起袍子,也在她身邊坐下,“你要守在這裡,我陪你一起就是了,你想去哪兒我都陪著你。”
“可是我困得很,也不知道怎麼了。”余小尾努力睜大了眼睛,然而天色已經暗下來,只有皎潔的月色勉強照亮眼前的山路,“兄弟啊,我睡一下下,倘若有人來了,務必把我叫醒啊。”
陸輕舟笑著答應她,“好,等有人來了,我就叫你。”
“嗯……”
許久,陸輕舟感覺到肩膀上一沉,竟是余小尾將腦袋扎在了他的肩頭,睡了過去。
“哎,許是盈盈一點芳心,占多少春光。”
“啥意思。”余小尾迷糊中歪過腦袋來小聲問道。
“沒什麼意思,你睡你的。”陸輕舟笑笑,抬手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肩上,瑟瑟寒風中,他把自己禦寒的斗篷蓋在了小尾的肩膀上,“只說路邊的野花很好,等到送信的人來了,會叫醒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江川師承琅山派,所以診脈還是會一點的,只是不精通而已。
【另注】
盈盈一點芳心,占多少春光。
——顧太清《玉燭新·白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