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可能。”
剛答應了人家,沒道理轉臉就打自己的臉,而且馮懷雖然一心只想火,但對她還是很好的。
同在一個組,相處還愉快,她為什麼要聽他的。
“怎麼,我一個人還不夠你炒作,非要看兩個男人為你折腰?”俞逆言語嘲諷,滿臉鄙夷。
一想到朝鴿的種種操作,他就覺得一口惡氣難以吐出。
在沒有和他分到一組後,立馬重新投入其他男人懷抱,毫不避嫌重新炒作,這種可以說十分不要臉的行為,換做另一個人,都會讓俞逆十分噁心痛恨,恨不得避之千里外。
可是李朝鴿,讓他憤恨、生氣、惱火,卻唯獨沒有噁心。
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釋是,他還要用這個女人,找到趙鴿。
俞逆明晃晃的嫌棄,讓朝鴿如芒在背,像是密密麻麻的小針扎在她的身上。剛剛緩和的臉色立馬更沉了,山雨欲來,表情比俞逆還要難看。
她一巴掌打開他的手臂。
“看不慣,就別在我面前晃悠。我炒我的cp,你演你的戲,大路一條,各走兩邊。只要你不來我面前討嫌,我也絕對不去你面前噁心你。”
朝鴿甩臉要走,俞逆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你想得倒美?你用著我的劇本留下來,你以為我能忍你到什麼時候?”
“你不能忍?”朝鴿笑的更諷刺了:“你還指著我給你找到趙鴿,你這麼迫切想找到她,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你!”俞逆青著臉。
他氣極反笑:“至於嗎?我讓你和馮懷斷絕來往,你要和我鬧這麼難看?”
“憑什麼?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朝鴿一向是個硬脾氣,剛醒來她什麼都不知道,一片茫然,小心翼翼。但她一直就是個刺蝟,一碰就會炸,她滿身的刺,甚至刺走季庸,她不怕和俞逆鬧得更慘。
說白了,兩人就是陌生人。
上過床,他也不記了,甚至可能有仇,而她也不記了,兩人早就不該糾纏在一起。
朝鴿一直以來覺得受傷害的,就是她醒來以後,俞逆截然不同的態度。
之前他眼裡是欣賞和溫柔,現在統統變成沉默、冷酷,尖利的言語和毫不收斂的鄙夷輕視。
明明是一個人,他卻好像把所有刻薄都給她了。
她壓抑的怒火好像隨時都要爆發,“鬆手!”
“和我炒作還不夠?”俞逆覺得,他的話說得很明白了。
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發怒的表情和顫抖的嘴唇,他緊繃的神經會慢慢軟化,多年來壓抑的心臟隱隱抽搐,以至於說出口的話,都帶著他沒察覺的溫柔討好。
“我不願意。”朝鴿說。
“為什麼。”
“沒必要。”她言簡意賅。
一段不知道什麼是尊重,只是施捨的關係,她不想維持。朝鴿甚至不想和他對視,不想看到他帶著刀劍般鋒利的雙眼刺向她。
“轉身。”俞逆軟下聲來,晃她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