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腳步虛浮,雖然化了妝,但是仍舊難掩蒼白的臉色。這兩個人正是曾琦清和千千。兩人氣色都極其不好,若是要比較出個勝負來,千千的氣色要難看得多,往日裡營養滋潤的秀髮都變得枯燥無光。
曾琦清的一個月噩夢尚未結束,如今的她有些怕光,也怕黑,人分外敏感,稍微有些動靜就能讓她驚慌好久。
而千千自從那天從酒吧蹦迪回來,就開始不對勁了。她總覺得黑暗裡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在公司里時還比較好,頂多是一些惡作劇,入了夜,只有一個人的時候,那雙眼睛的主人便開始鬧得無法無天。她有一回半夜上廁所,洗了手一抬頭,鏡子裡自己竟然緩緩地露出一個笑容。
兩人深受折磨,商量了下,索性搬到了一塊,把周圍的道觀寺廟都拜了一遍,小小的房間裡貼滿了黃符,還有各種各樣開了光的物品。這麼折騰下來,似乎有點管用了,千千晚上再也沒見到鏡子裡的另外一個自己,而曾琦清噩夢依舊,但醒來時隔壁有個活人躺著,倒也沒那麼害怕了。而且,她們倆還發現了一件事,那些邪祟似乎害怕肖總和季悅,每次她們和肖總或者季悅靠得近了,那些陰森森的感覺便徹底消失了。
兩人絞盡腦汁想把季悅哄過來陪她們一塊睡,可惜沒成功,而且季悅已經遞了辭呈,微信里回復得很慢,四五天才回一次。
季悅走了,兩人只好把主意打在了肖總身上,借著各種各樣的工作匯報接近肖總。
果不其然,一接近肖總,她們都覺得精神了一點兒。
今天周六,肖總不在公司,她們不想在家裡呆著,便出來去人氣旺的地方逛街。
曾琦清說:“附近好像有個小道觀,我們等會要不要去拜一拜?再求個符?”
千千連忙點頭:“求兩張,我……我又有那種感覺了。”
曾琦清面色微變,一抬頭,就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茶苓。她今天一改風格,穿著一身水墨風格的短旗袍,顯得氣質有幾分清冷。她纖細的手腕上還有個水頭十足的玉鐲子,翠瑩瑩的,襯得皮膚白皙光滑。
若是以往,曾琦清肯定會羨慕嫉妒一番,可是現在她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思。
她一見到茶苓,內心就只有恐懼和害怕。
那天她冷如寒冰的眼神一直烙印在她的骨子裡。
她渾身一抖,拉住了千千:“我……我們現在就去道觀吧。”
千千此時也看見了茶苓。
她之前是不信有鬼這種事情的,可是自己親身經歷後,她信了。但是這不代表她相信茶苓有這個本事。她拉著曾琦清,說:“你怕什麼?不是說她會驅鬼嗎?我們找她幫忙唄。”
曾琦清卻猛地甩掉她的手:“我……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她一下子就衝出了店鋪。
千千這陣子不順得很,看到茶苓過得這麼好這麼滋潤,心裡十分不平衡,咬咬牙還是走了過去,打了一發直球:“你不是會捉鬼會驅邪嗎?”
盧興安:“我老闆當然會,怎麼?有需求?”
千千說:“看在我們一場同事的份上,你幫幫我唄,你看看我是不是惹上髒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