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歡快得跑過去,「老闆我的花瓣吃沒了什麼時候……」話說話一半,目光忽然被桌上圖案吸引,他跟在魚恆身邊多年,耳濡目染也了解一些占卜知識。他仔細瞧著桌上用水畫出來的兩個八卦盤,一個盤的圓形就像是用圓規畫出來的,標準規整,字好看又大氣;另一個圓不像圓,字跡潦草,丿捺都要寫出圓圈了。
「這個……」賀蘭指著那個並不圓的八卦盤,「老闆畫的,你的字太有辨識度了,還是樓小哥哥的字好看!」
魚恆伸點了一下賀蘭小腦袋瓜,「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說我字難看。」
「我可沒這麼說……」賀蘭噘起小嘴。
「不用你說,我眼睛又不是倆窟窿。」魚恆拿過抹布擦掉桌上水痕,嘴上看似在怪賀蘭,實際並沒有放在心上。
樓衍在這時不動聲色的拿下腰間玉佩放到桌上,賀蘭目光再次被玉佩吸引。
晶瑩剔透的方形玉佩上,篆刻著一個「澈」字。
賀蘭盯著那字,眼睛一亮,「哇,這個字好漂亮,老闆你找誰給樓小哥哥刻的啊?!」
眼看賀蘭肉乎乎的小即將伸向玉佩,樓衍默不作聲地收起了玉佩。
魚恆的字其實很漂亮,曾經被瀛洲碧玉仙人請去在石板上題字。那字跡行雲流水入木分,路過仙人看了都稱讚說好。尤其是給樓景途寫情詩時那幾行字,雋秀靈動透露著幾分柔情。
一個經常硃砂畫符的人的字又怎麼會難看呢?
只是他更喜歡草書罷了。
「不告訴你!自己猜去!」魚恆指了指門外,「小蘭去看看大塊兒頭煞氣在哪兒,告訴它過來打掃書房,對了也別讓阿飄他們玩了,別這麼不務正業。」
魚恆說話聲很大,麻將正打得如火如荼的幾隻鬼聽了嚇得裝上錢就跑。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魚恆把玩著玉佩,指摩擦過那個「澈」字——樓景途的冠字。
「我不在意的,字好看不好看也不影響什麼。」
樓衍撫摸上魚恆的臉,「我在意。」
魚恆愣了愣,隨即笑了。
賀蘭在這時跑進來,里捏著一個晃晃悠悠黑漆漆的小東西,「老闆,大塊頭兒變小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