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瞥了孔寄一眼,「這時候不怕不吉利了?」
「這不是湊巧說到了麼,這孩子沒大沒小的就知道懟你叔。」
顧瀾翻個白眼,咧著嘴捂住肚子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魚恆發現顧瀾還真是個懟天懟地的脾氣。
陸平生開口:「神婆是誰?還在麼?」
「不在了。」二爺搖頭,「寡婦死後沒過多久她就失蹤了。」
「寡婦怎麼死的?」上官楠從奮疾書的空閒里抬頭問道。
二爺臉色有些難看,語氣為難:「這……」
關於雲水村的流言在杭州住上有些年頭的都知道,奈何陸平生和上官楠都是外地的,一個從總局調來,一個剛在杭州落腳不到兩年。之前過來辦案時聽局裡警員說過兩嘴雲水村的事,清楚大致發生了什麼,具體細節就不得而知了。
陸平生在口袋裡震動起來,他默默點開信息瀏覽片刻,明白了二爺遲遲不肯說出口的緣由。
「老村長帶著村民把她活埋了?」
二爺愣了下,艱難地點頭,「那天我去市里了,雖然沒有我的事,但很多村民都參與了,警官你能不能不抓他們啊。」
「你們這可是故意殺人啊。」上官楠停下,忽然說道。
「可村民們為了活下去這麼做也是無可奈何的,不、不然誰想上沾血啊。再說了,她是禍害,我們處理她是為民除害,怎麼成殺人了?」孔寄白著一張臉反駁。
魚恆當初聽到寡婦被活埋後第一反應和上官楠一樣,這就是在殺人。然而聽了孔寄的話,深深感受到這種來源於無知、愚昧、為了一己私慾的作惡才是最可怕的。
「怎麼?這事你也摻和了?」顧瀾陰陽怪氣的說。
孔寄身體抖了一下,不安得站起身,「別別瞎說,才才沒有!那個,我想起來家裡燒著水,我回去看看。」
陸平生掃了一眼離去的孔寄,什麼也沒說。
「陸隊,他……」
「先不用管,」陸平生又看了眼上的信息,「村長繼續講。」
二爺愁眉不展,「當年參與埋葬的村民也不剩下幾個了,年歲也都大了,他們……」
「村長,」陸平生打斷他的話,語氣強硬,「活埋之後發生了什麼?」
二爺想了想,「活埋之後村子裡就沒再死過人了,可是沒過多久,村子裡忽然起了大過,還是在深夜,村民都睡著,火太大了沒幾個人逃出來,所有房子都被燒沒了。」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