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楠看了眼殭屍,問陸平生,「這是活僵吧?」
「沒錯。」
「真慘,我記得這種活僵都是要趁人活著的時候製作,因而能說話能看到物體能聽到聲音也能感知到疼痛。這天天關在這裡被老鼠啃,估計要疼瘋了吧。」
「帶回去看看什麼情況。」陸平生轉身往祖墓出口走,「走吧,出去,它先留這等白葉來接。」
上官楠又看了幾眼躺在地上的殭屍,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但這悽慘的模樣讓他心裡不大舒服。
辦的案子多了,就會發現,有的人不僅活著不能安寧,連死了也不能。
離開祖墓,陸平生點了根煙叼在嘴裡,開車出了雲水村。
陸平生菸癮大,特別是辦案的時候,抽的煙比喝水的次數都多。上官楠挺不喜歡陸平生這樣的,倒不是不喜歡抽菸的男人,而是不喜歡陸平生抽得這麼頻繁,即便是妖怪也不能這麼抽啊,妖怪也不是鐵打的,生一次病也很麻煩的。
尤其像陸平生這種工作狂,生病了根本沒時間去醫院,上次帶病加班差點休克,在醫院躺了不到一天,個大夫都沒按住,風風火火地跑去案發現場查案了。
結果就是第二天又被送去了醫院。
「別抽了,陸隊,」上官楠一伸,飛快得從陸平生嘴裡搶下半根煙,趕著陸平生發火前將煙扔到車窗外,又從口袋裡扒了一塊奶糖塞進陸平生嘴裡,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自然連貫。
上官楠笑著眨眨眼,「吃糖。」
陸平生:「……」
陸平生瞪著笑得純良的上官楠,一股無名火躥上心頭,想發卻又發不出來,憋得他把上官楠踹出車裡的心都有了。
「蹬鼻子上臉」「給點陽光就燦爛」用來形容上官楠最合適不過了,陸平生恨得直磨牙,「嘎嘣」一聲,嘴裡的糖球被咬碎了。
上官楠笑眯眯地,「甜麼?」
陸平生猛然踩住剎車,一個急停上官楠差點撞到玻璃上。
陸平生指向車外,「你給我出——」
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陸平生瞪著上官楠,拿起按下接通鍵,語氣不悅,「哪位?」
「是我,小陸。」張局長的聲音。
陸平生平復了一下心情,語調不急不緩卻異常冷淡,「有什麼事麼張局?」
「咳、」話筒里傳出張局溫和的聲音,「小陸啊,之前是我脾氣急了,你也別放在心上,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陸平生沒說話,打開免提把往車上一扔,注視著前方踩上油門繼續開車,他倒要聽聽張局打算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