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樓衍包了餃子。
魚恆把今天的事說給樓衍聽,樓衍聽完向魚恆要來泥塑土。
他雙指捏起,捻了捻,土在指尖化為一縷黑煙。
之前在解決小鬼的時候,魚恆就意識到這並不是普通的小鬼。這隻小鬼的陰氣要比其他小鬼濃重許多。泥塑的感也很特別,似乎似曾相識。
只是他想不起來了。
顯然樓衍是清楚的,他拿過帕擦拭指,淡淡道:「修羅炎土。」
魚恆剛剝開一個橘子,微微訝異,「這可是地府才有的土。」
怪不得他覺得熟悉,重生後他為了找樓景途轉世,可沒少往地府跑。去的次數多了,擺渡人都成他哥們了,閻羅揉著太陽穴表示不想見他。
「看來這賣小鬼的來頭不小。」樓衍說。
魚恆剝下一瓣橘肉扔到嘴裡,「那我還有點想見見了,看看是誰這麼喪心病狂,去地府挖土捏泥人,真當自己是女媧了?」
樓衍搶下魚恆里剩下的半個橘子,肯地點頭,「我也是。」
……
入夜,幾條街外。
陰森森貼滿符籙的小院內,一位高挑皮膚白皙的男人悄無聲息的走進那間供著巨大泥娃娃的屋子。
供桌旁坐著的年男人低垂著頭,燈光忽明忽暗照不清他的臉。
年男人身旁站著的長髮女人,對突然進來的年輕男人露出傾慕的目光。
年輕男人在門口停下,拉低遮住臉的鴨舌帽,說道:「穩一點,不要再一意孤行了,他們似乎發現你了。」
男人身後巨大泥娃娃的眼睛散發出幽幽綠光。
……
第二天,劉勝男帶著個孩子離開了自己生活多年的住處。
昨天急救車來後,確認金軍是急火攻心突發病症死亡。
既然人是正常死亡,那就走正常程序,叫家屬,辦喪事。
她給金老太太打了個電話,老太太聽到一半就暈過去了,劉勝男心裡爽快的很。
老天有眼,金軍金老太太終於遭報應了。這報應也怪不得別人,都是他們自己做的孽。
當天晚上金老太太坐車趕過來,抓著劉勝男破口大罵,罵她冷血無情,男人死了眼淚都不流。
想到這裡,劉勝男笑了,別說流眼淚了,她能留下來處理喪事都算大發慈悲了。天知道她有多恨金軍,結婚十一年,愛不剩分毫,剩的只有兩看相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