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期領證後的第天,慕容傲又一次從噩夢驚醒,夢裡爸媽因為離婚撫養權的事爭得臉紅脖子粗,他抱著小熊玩偶被他們搶來搶去,臂仿佛要被扯斷。
夢境的最後,他被父母分成了兩半,一半被父親帶去新家,一半和母親留在了慕容家。
夜風吹動窗簾嘩嘩作響,月光透過窗子隙照進昏暗的房。
慕容傲揉揉凌亂的頭髮,輕喘口氣靠在床頭。又一次做了童年時的噩夢,這讓慕容傲頗為不安。現實倒沒有夢裡那麼糟糕,他沒被父母分成兩半,他的父母最終也沒離成婚。而是在秋那日,父親在小家喝酒,毫無徵兆地犯了心臟病去世了。
聽到父親去世的消息時,母親臉上沒有一絲悲傷,嬌弱的身軀穩住了當時亂成一團的慕容家,舉辦葬禮、下葬、和覬覦慕容家產業的親戚們周旋。
這些全部都是她自己扛下來的。
後來他問慕容竹,父親的去世她難過麼?
慕容竹說難過,但不是為他難過,而是為你,我很愧疚沒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
如今想來,和楚期在一起的事情母親能這麼快鬆口,想必也是不希望鍾靈鍾毓有個破碎的家庭。
慕容傲轉頭去看睡在身邊的男人,月光照耀在他清秀的面龐上,看得慕容傲有那麼幾秒鐘的怔愣。
結婚前他和楚期一起過夜的情況少之又少,他習慣獨睡,如今冷不丁多出個人,著實不太適應。
大床邊就是兩隻崽子的嬰兒床,這個時間兩隻崽睡得香甜,圓嘟嘟的小臉上紅撲撲的。
這樣就是婚姻麼?
慕容傲不知道,他沒有答案。
「婚姻」對他來說很陌生,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
一股莫名的煩躁忽然蔓延上他的心頭,慕容傲捏著眉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睡不著了。
他拿起,屏幕的光芒在昏暗的臥室內顯得過於刺目。楚期睡眠潛,正要進入深睡眠時,忽然感到眼前閃過一道光,他皺了皺眉,不情願的睜開眼,抬起一隻臂向亮光處揮去,「怎麼不睡覺啊?」
慕容傲看了眼楚期,將屏幕亮度調到最暗,「沒什麼,你睡吧。」
楚期翻個身,將被子蒙到頭頂,繼續睡。
慕容傲翻看著最近的新聞報導,自己結婚的消息仍舊遍布各大新聞板塊頭條。評論有祝福有謾罵,還有一家媒體特意寫了一篇報導整理出了他歷任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