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彈彈手指把面前這個蘿蔔頭給滅了,但想到杜清眠對自己教師事業的認真和珍惜,還是努力把這個念頭壓了下來。
“走吧。”他抱著杜清眠領頭出去, “事情已經解決了, 回天衍。”
回去的路上車裡都是寂靜的,和頌不知從哪兒調來一輛車跟杜清眠單獨乘坐,三個學生就暈乎乎的坐到了來時的車上。
熱情友好的女大學生紀秋白第一個開了口:“……餵, 我們剛才是在做夢嗎?”
說著無意識的把手往旁邊伸了一下, 食指和拇指使勁的擰上一塊軟肉, 就聽見司過暴跳如雷的聲音:“你他媽的有病啊!”
紀秋白淡定的收回手:“好了, 沒做夢。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剛才我們的所見所聞都是真的。”
這句話簡直比做夢還可怕,就像萬里晴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驚雷,把三人劈的渾身焦黑,體無完膚。
他們的小老師和班長之間竟然有著不同尋常的隱秘關係,真他媽禁忌又狗血。
……刺激。
這事兒發生之前, 紀秋白幻想過無數次小老師今後會找個怎樣的男人,都以失敗告終。在她心目中,幾乎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配得上他們強大無比的小老師,可沒想到最後竟然是班長異軍突起,啃上了這塊硬骨頭。
紀秋白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一起學習進步的同窗忽然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師母,這感覺就跟她媽離婚找了個比她還小的後爸一樣,讓她覺得荒唐又不甘心。
但很顯然,司過比她還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反常的沒有像以前那樣臭屁又暴躁。他臉色陰鬱地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忽然開口:“上次尤志說班長在外邊行為不太檢點,你們還記不記得?”
聽見這句話,連一向安靜的曹山都掀起了眼皮子,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紀秋白更是像想起什麼驚天噩耗一樣,半晌臉上浮上一絲嚴肅的神色:“小老師的男人必須得各方面都完美,這樣不成。小老師年齡還小,感情方面更是沒什麼經驗,容易被騙,我們要幫她!”
曹山緩慢的嗯了一聲,司過黯淡下去的眼神再次亮了起來:“對,配得上小老師的男人必須完美的,和頌他還不配!”
三個人瞬間像是達成了什麼共識,接下來的時間裡各自安靜的詭異,車子裡再沒人吭聲。
他們前面的一輛車上,車廂里同樣安靜,氣氛卻沒有這麼如臨大敵。
杜清眠還處於昏迷狀態,和頌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即便上了車也沒把她放下來。
身量還沒有完全長成的嬌小軀體,因為暫時沒有了意識,比往常更多散發出了柔軟可愛的一面,當然,和頌明白——這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