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妻倆的事情,無論哪一樁拿出來說,她都怕污了殷雲扶的耳朵。
她也沒有對邢夢塵窮追不捨的意思,看向殷雲扶,“殷掌門,我們走嗎?”
殷雲扶扭頭看了一眼酒店,“樹呢?”
“經理已經叫人開挖了,一會兒就裝車給送我們觀里去。”
殷雲扶點了點頭,而酒店經理安排送他們回去的車子正好也到了。
也虧得他剛受了那麼大的驚嚇,還把事情安排得這麼周到妥帖。
席思敏給殷雲扶打開了車門。
殷雲扶正要上車,腳步頓了一下,扭頭看向不遠處的薄樂君,“你今日有一劫,夫妻易起爭執口角,而致滑胎,不見夫君,及時就醫,或還有一救。”
薄樂君愣住,“什、什麼?……”
邢夢塵無語地看向殷雲扶,“你剛剛是不是聽岔了?她根本就不會生,你說什麼滑胎,可不可笑?”
席思敏皺起眉頭看邢夢塵,“我們掌門金口玉言,她既然說薄樂君有孕,自然是真的,你知道我們找人算卦值多少錢嗎?白給你們算了一卦,不謝謝我們掌門也就算了,還說什麼可笑?你才可笑呢!”
她也沒多說什麼,看殷雲扶已經上了車,也連忙跟了上去。
一上車,席思敏就心疼地道,“殷掌門,你也太好心了一些,這種人的事情可不好管。”
夫妻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更不好管了。
殷雲扶嗓音淡淡,“我不好心,我很小心眼的。”
席思敏聞言笑了笑,壓根沒放在心上,“殷掌門又說笑了,你最後也沒有殺掉白景善,而是帶回了他,我們都知道你嘴硬心軟……”
殷雲扶:“……我帶他回來完全是因為,桃木的材質很適合用來做符紙,正好我也缺一把趁手的兵器,桃木劍聽說過嗎?”
眾人一時沉默。
她嗓音漫漫,“等他的靈體恢復的時候,也能多個做飯的,聽說他手藝不錯,做了也可以放到我們店裡賣,它生桃子,長桃膠,這些都可以拿來賣錢。”
她低頭,原本被解開的紗布已經重新綁了回去,白色紗布底下是雙魚還配留下的猙獰傷口。
而且傷口在她剛剛觸碰桃木的時候,再度擴大了,幾乎看到了掌心裡的白骨。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桃木克陰,更不用說是道家種下的法木,又經歷了上千年的醞釀。
若不是天地間靈氣稀疏,這桃木本身就要成靈了,卻被白景善的陰體橫插一槓,差一點就成了惡靈。
還真是天生的克星……
桃木雖比不上張玄靜,對現在的她來說,卻也難以抵擋。
她垂下眸子,遲早拿來全做了符紙。
眾人看著殷雲扶面無表情的樣子,忽然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