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我,按照你說的我是在包庇白正清,也就是說白正清是有問題的,是有罪的,那麼白正清的問題是什麼?她的作案動機又是什麼?”
趙警官一下子卡住了,“可能是……可能是她涉及到了兒童猥褻案?她也是參與者?她想要殺人滅口?”
這是晉夏廷剛剛說的。
可趙警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鎮川一個輕蔑的笑容打斷了。
方鎮川沒有收斂笑容,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趙警官。
趙警官心跳加速,額頭上瞬間冒出許多的冷汗,他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
他許久才找回自己想說的話,“殷掌門之前就判斷幕後的人會對江離動手,白正清偽裝成自己要掉下來不就是為了讓江離陷入她一開始設定好的陷阱,她知道江離有多緊張她,一定會跑過來救她。”
這個邏輯是說得通的。
“可如果你口中的這個動機和行為換到晉夏廷身上也合適的對嗎?因為對方最想要殺害的是江離,所以抓了江離最在乎的他的未婚妻,先是用他的未婚妻作為籌碼將你們這一群人耍得團團轉,然後在暗地裡殺掉白正清。最後再幾次用他的未婚妻作為誘餌,想要將江離引入圈套。”方鎮川聲音不緊不慢,卻條理清晰,“對方甚至可以用白正清來威脅江離,利用江家的權勢,停止對這個案件的調查,當然,不能否認對方可能會將白正清拉入到整個威脅兒童案件中,就像那些販賣白粉的人給自己的下屬或者對頭等任何想要控制的人吸食毒品一樣,這是最安全的動作。”
“所以白正清才有可能拿到那盤錄像。可是她怎麼做的?她努力想要舉報晉夏廷,不接受他的死亡威脅,甚至從來沒有將她受到了死亡威脅這件事情告訴她的未婚夫。我再問你,白正清如果想要殺人滅口,為什麼要千方百計地暴露晉夏廷,甚至留下證據?”
“可是晉夏廷如果是想暗地裡殺了白正清,他為什麼會暴露?把自己吊起來?”
“因為這裡出現了第三個人,也就是許多多。”方鎮川幾乎是幾分鐘時間,將所有的事情都連接起來,並且無懈可擊,“你能說她沒有參與到這個案子裡嗎?”
許多多涉案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她必定和這些人有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關係。
方鎮川朝著趙警官走了幾步,“我不知道許多多在做什麼,可白正清確實是一直在冒著生命危險想要揭露晉夏廷這些人的醜惡面目,一直到剛才她也沒有停下,你不能否認這是事實。而你們是怎麼做的?你有任何證據證明她有問題嗎?就因為一個跳大繩的跑來說了一句有人想要殺掉江離,所以她確定是白正清有問題,你們就跟著這麼覺得?誰要殺掉江離,為什麼要殺?你們知道嗎,還是說因為她是算命的,她說了你們就信了?這其中有沒有一點點站得住腳的證據,你們真的不是在包庇罪犯?”他直了直自己的身體,“趙警官,我們現在處於一個封閉的危險的空間中,你們是擁有槍枝、隨時可以使用暴力的那一方,你們可以殺了我,但別用你的智商和推理侮辱我。”
幾秒的靜默,舞台上孩童的歌聲已經接近尾聲。
方鎮川扯了一記唇瓣,吐出冷淡的四個字眼:“錯漏百出。”
這四個字將趙警官釘在了恥辱柱上。
他們幾個人以外的其他人一時間都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