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已經面色慘白一片,身體也是搖搖欲墜。
二頭目見狀,得意地笑了一聲,上前就要捉拿少年,卻感覺自己的肩膀一沉。
他心底一驚,心道,難道還真的被他的烏鴉嘴給說中了?又有貴人出現要救少年?這特麼是什麼樣的狗屎運?
按照少年這樣的運氣,與其把他抓去做一個藥鼎,還不如供奉起來做他們小隊的錦鯉。
他下意識扭頭,卻看到自家老大的那張大餅臉。
喬大志輕哼了一聲,將他整個人拽了回來,“胡說八道什麼呢,玩笑是這麼開的?他小小年紀處境艱難,真被你嚇壞了看你怎麼辦。”
二頭目:“……”
耶?老大這是怎麼了?把少年嚇壞了不正好?要真的嚇壞了,後面押送這一路上不就老實了,回去也能乖乖做一個藥鼎,說不定他們還能因此而落得個辦事得力的評語。
喬大志卻完全不這麼想,他心底嘆了一口氣,看了少年一眼,一想到要放過這個少年也難免覺得可惜,這件事情也是他追查了許多時間、花費了許多功夫的,馬上唾手可得的時候,卻不得已就要這麼放棄了。
可這件事情必定是要放棄的。
他沒再理睬自家老二,反倒面相少年,柔和了表情,低聲勸慰他道:“你不要緊張,他說笑的,我們來抓你們,原先是接到了上級的委派,哎……”
他說一半,藏一半,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喬大志一邊說著,一邊還扯起了一抹苦澀地微笑,到後面,他又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帶著你妹妹走吧,別到處亂跑,去平湖路羊角小巷68號,走到底有一面牆……”
這番話還沒說完,二頭目卻撐大了眼睛,“老大!那可是我們給自己……”
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其他人,恨自己嘴太快,卻也實在搞不懂自家老大這是在做什麼。
那可是他們給自己留下的一條退路!
當年他是跟著老大加入黃泉路的第一批人馬,可幾年過去,他們兄弟兩個一直都得不到重用。
要說有修為限制,確實是有,這其中也少不了權力鬥爭。
一年前,忠殷派中的死忠一派在權力鬥爭中受到重創,他們兄弟兩個因為修為並不多麼高深,接觸事件不夠核心反倒逃過一命,而也因此成了黃泉路的邊緣人物。
那條路就是他們兄弟兩個以防萬一,給自己留下的一條後路,是絕密的。
誰知道大哥會這麼大刺刺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