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曲菱丹田裡的生機慢慢恢復之後,就自動修復著她的身體。
雖然現在她依舊處於昏迷的狀態,但是她身上的傷痕輕一些的已經漸漸消失,重一些的,也已經重新長出了新肉,所以看上去並不像之前那樣血糊糊的。
王亞美看到曲菱的傷勢不是很嚴重之後,坐到病床前,愛憐的輕撫著曲菱的長髮:“菱菱,你快醒來吧,你爸和我這兩天都著急死了。”
曲菱除了面色和唇色除了比以往少了些血色之外,看著就像是睡熟了一樣,面容安詳,眉目間也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
王亞美絮絮叨叨的和她說了十多分鐘的話,見她依舊沒什麼動靜,就越發心疼了。
這到底經歷多麼恐怖的場景,才能把她嚇成這樣。
看了好一會兒,王亞美才撥通了曲文君的號碼,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他,並讓他帶些陪床需要的日用品,再過來醫院這邊。
濯塵子、秦程頤、醫院裡的各位道長都和曲華躥過口供,大家都一口咬定曲菱是因為在巷子裡見人搶劫,因為情況過於危急,所以才挺身而出的。
曲文君和王亞美相信了這個理由。
之後兩人只要一有時間,就輪番上陣和曲菱說話,似乎真的相信靠言語的刺激,能讓曲菱清醒一樣。
秦程頤守了曲菱幾天,也習慣了時不時就和她說說話的習慣。
所以等曲文君、王亞美都累了之後,他就坐在曲菱身邊,一遍又一遍的把兩個人相識、相知的經過翻來覆去的說。
可能是曲菱也厭煩了幾人的嘮叨,在曲文君和王亞美到來的第二天午後,曲菱的睫毛顫了顫。
此時,秦程頤正把曲菱的父母勸去吃午飯了。
他把病房的門關上,走到病床前坐下,握住曲菱的手。
“你記得我第一次見你嗎?”
秦承頤語氣低柔:“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水月居,我本來是感覺到了濃重的煞氣,才闖進房間裡的。但一進房裡,就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煞氣了。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不僅能夠適應我的煞氣,居然還能吸收為己用。”
秦程頤重複的講著這些場景,眼神卻沒有絲毫不耐,裡面是滿滿的溫柔和寵溺。
他低頭湊到曲菱的耳邊,語氣裡帶著笑意:“其實我更想說的是,我第一眼見到你時,就覺得你長得很好看了。”
秦程頤自顧自說著,他沒發現曲菱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我其實很後悔,那天我沒有跟著你去楊城村。”秦程頤頓了頓,眼神苦澀懊悔,“我要是跟著你去,就一定不會讓你受這麼重的傷。因為就算是擋,我也要擋在你身前。”
秦程頤埋到曲菱頸窩,閉上眼睛:“菱菱,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後悔和心疼像是根植在心裡的荊棘,此刻如同夏日瘋長的草叢,刺著秦程頤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