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樓梯漆黑無光,白簡的好視力都派不上用場。
牧流昀拿出火折,剛剛點燃,就被一陣冷風吹熄,無奈只能摸索著下樓。
從入口處看,樓梯很窄,應該只夠一人通過。但牧流昀現在伸手卻摸不到牆壁,似乎台階能向兩邊無限延伸。
同時,他也無法判斷剩餘台階的數量,只能每一次邁腳前都小心翼翼地試探。
白簡慢悠悠地走在前面:「我反應比你快,有什麼問題會提醒你。」
牧流昀問:「你能在台階上做記號嗎?」
白簡抬爪在台階上劃了一道,發出難聽的摩擦聲。
但台階卻完好如初。
白簡用腳掌抹了抹剛才划過的地方:「不能。我覺得這個樓梯可能是假的,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材料。」
「不一定是沒劃成功,而是在我們眼中,它完好如初。」
一個樓梯,被這麼多人走過,怎麼可能完好無損。唯一的解釋只有,他們所面對的是障眼法。
走了二十多級,白簡沒了耐心,一掌拍在地面上:「還要走多久!」
牧流昀也停下腳步:「那就先別走了。」
白簡跳回他那級台階,坐在冰冷的台階上:「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牧流昀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對他道:「你先變回人。」
白簡眨眨眼,順從地變回人形,仍舊坐在台階上:「然後呢?」
他感到牧流昀似乎蹲了下來,聲音比之前近了一些:「手給我。」
一片漆黑之中兩個人誰也看不見誰,只能向著聲音的來源胡亂摸索。白簡的手放在台階上,向牧流昀那邊緩緩移動,剛觸到牧流昀的指尖,整隻手就被溫暖的手掌包裹住了。
白簡不明所以:「所以?」
牧流昀似乎整個人向他這邊移了過去,也坐在樓梯上,一隻手抓著他的手,另一隻手順著他的手臂向上摸索,最後碰到他的臉頰。
他的動作很溫柔,指尖蜻蜓點水般在白簡的手臂上躍過。
雖然隔著衣服,白簡還是感到一股奇怪的躁動。
「你還餓嗎?」因為動作的緣故,兩個人的距離驟然拉近,白簡似乎能夠感到牧流昀的吐息噴灑在他臉上,讓臉上的皮膚有些發癢。
微弱的靈力從牧流昀的指尖向他體內灌入。白簡立刻精神起來,細細品味這種感覺:「餓!」
牧流昀的手指輕輕在他臉頰游移,靈力也斷斷續續牽絲一般流入他的體內。
白簡有些不滿:「你就不能一次性餵完嗎?」
牧流昀似乎把話聽進去了,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指腹輕輕揉著他的下唇,靈力流暢地湧向他的身體。
白簡舒服地眯起眼:「對對對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