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住在這裡吧,我看房間都是空的。」
其他的房間也有不少動物屍體。只是已經不僅限於毒蟲,擴展到了穿山甲等多種生物。白簡一邊看一邊驚嘆:「這是不是捕殺保護動物,你們抓不抓。」
「玄學界以外的事,我們管不了。」
白簡斜眼看他:「你是不是太冷漠了?」
「這是規定,我們不能違反。如果天師參與到普通人類社會中,一定會打破正常的秩序。」
「你們也太死板了吧。」白簡誇張地嘆了口氣,「還是當一隻獸舒服。」
牧流昀雙眼猶如古井,平靜無波:「萬物都有因果,他做了惡,一定會得到相應的報應。只是這個報應不應該由我們評判。」
白簡拍開又一扇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一間收藏室,架子上存放著不少罐子。現在罐子都被打破,裡面的液體也流了出來。
白簡嗅了嗅液體的味道:「是酒?」
「藥酒。應該是用外面那些動物泡的。」
白簡恍然大悟:「他本來是想用這些藥酒救命,沒想到把蠱蟲給泡了?」
「但其實這些東西根本沒有作用。」
白簡忍不住露出嘲諷的笑容:「他挺該死的。」
牧流昀淡淡點頭,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找到一個開關。
剛要按下開關,他們便看到一把飛鏢從正門口飛出來,直衝牧流昀的面門。白簡反應敏銳,飛撲過去咬住飛鏢,吐到地上。
接下來飛快補上的是一道法陣。從牧流昀和白簡的腳下都生出幾隻小手,抓著一人一貓的腳腕,不讓他們移動。
白簡低頭咬斷小手,很快又有新的小手伸了出來,猶如鐐銬牢牢鎖住他的腳步。
又是幾把飛鏢從門內飛出。這次他們被控制住行動,很難再躲開飛鏢的攻擊。
牧流昀默念咒語,三清鈴頂部「山」字形部分從鈴上脫落,延長伸展為一把劍,劍身隱隱發出金光,將飛鏢震落。
小手被劍身的金光震懾,萎靡地縮回地下。
白簡解開束縛,衝出房門,咬住想要逃跑的天師的肩膀。年輕天師又急又氣,馬上捏訣念咒。
但牧流昀的鎖鏈已經追了上來,把年輕天師緊緊纏住。他抓著白簡的後頸把他提起來,按進懷裡:「足夠了。」
白簡不滿地低吼一聲,表示自己還沒有盡興。
「這裡的蠱蟲,是你的嗎?」
年輕天師撇撇嘴:「不是,我只是來處理蠱蟲的。剛來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是從哪搞出來這種噁心東西的。」
「你沒有提過九尾狐的事?」
「不是我。如果是我提什么九尾狐,肯定用好搞的東西,自己賺錢。」他眼中浮現出嫉恨,「那個賣狐狸的賺了好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