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給出的地點,則是一個小得可憐的小鎮,十幾年前還和個村差不多。
牧流昀找同事問了幾句,做好萬全的準備,才和白簡前往目的地。
小鎮的經濟水平並不好,只有最核心的一小片地方稱得上熱鬧。兩人勉強找了個看得過眼的旅館住下。
白簡把畫展示給旅館老闆:「你見過這種植物嗎?」
旅館老闆眯著眼看了半天,才搖搖頭:「從來沒見過。」
「那這裡有什麼可以當顏料的東西嗎?」
老闆咧嘴一笑:「這我們就不懂了。但是不遠處的山上有很多動植物,也許有可以當顏料的吧。」
白簡盯著他看了半天,萬全看不出心虛,只能求助般看向牧流昀。
牧流昀向老闆打聽了一下小鎮的靈異事件,老闆神秘兮兮地講了幾個一聽就是胡扯的故事,聽得白簡都直翻白眼。
老闆看出他的不屑,語氣不滿:「你不要不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按常理來解釋的。」
白簡真誠地看著他:「我知道,我只是覺得你說的有點假。」
按常理他這種生物就不應該存在。
「我以前也和你這種小年輕一樣不信邪。但是人啊,有的時候真的不能說得太絕對。」老闆來了勁,給他們一人倒了杯花茶,「你們知道美夢成真嗎?」
白簡搖搖頭:「不知道。」
「我小的時候,有一次打架沒打過隔壁家小孩,然後在夢裡看見我把他打了一頓,爽得不行。」老闆得意地道,「這就是夢的力量。」
白簡忍不住質疑:「又不是你打的,是夢裡的你打的,有什麼爽的。」
「我不管,就算是做夢我也是爽。」
白簡搖搖頭,無法理解這種替代性的復仇行動。
「聊什麼呢?」老闆娘收拾好東西走出來,看到老闆在和人閒聊,擰住老闆的耳朵,聲音潑辣,「又偷懶了?」
老闆立刻低眉順眼地求饒,說盡好話老闆娘才鬆開手,但他卻再也不敢跟兩人胡扯了。
「老闆聽口音是本地人。如果這種植物真的存在,按理來說他不可能不知道。」
牧流昀的眉眼間也有些疑慮:「也許只有特定的人知道。」
他們又去鎮上打聽了一下,鎮上居民一律表示不知。
白簡只能提議去山上轉一圈。但他們又不知道這種植物的生長習性,完整地搜一遍山無異於天方夜譚。而山上更是有大片茶田,平常不能讓遊客靠近。
如果是山上直接能找到的植物,小鎮居民應該知道。假設衛秋燁沒有說謊,那就只能說明植物的出現需要一定的機緣。
這個機緣可能是時間,地點,人,或者特殊的觸發物。
白簡怒氣沖沖地質問衛秋燁,只得到對方冷淡的回覆:不記得了,巧合遇到的,找不到畫就沒辦法復原,你們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