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牧流昀猜測,夜晚的小鎮不僅每個人的性格都是相反的,可能連時間都是倒流的。
白簡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真正的倒流不是應該所有人的行為都倒帶嗎?為什麼我們現在能正常行動。」
牧流昀也不能完全確定:「也許只是特指會重現前一天的場景。但這樣意味著,我們現在所經歷的,可能是以前的事情。」
「你是指有人特意營造出這樣一個類似於幻境的地方……想讓我們做什麼?幫她洗清怨恨嗎?」白簡按照平常的思維方式思考了一下,「是和新娘有關嗎?」
婚房的門被鎖上了,外面還守著幾個鎮上居民。牧流昀把那幾個鎮民定住身,禮貌地敲了敲門,詢問裡面的人的情況。
新娘似乎是被限制住了行為,並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用身體撞著牆發出輕微的聲響。
白簡直接上手破壞掉門,問她:「你沒事吧?」
走進去後他們才發現新娘被綁在床邊,手腳都被束縛住,不能隨意行動。
婚床上還躺著另一個人——已經身亡的新郎。
新郎面色如常,只是嘴唇呈現出不正常的紫色。
牧流昀幫新娘解開束縛,又幫忙把她嘴裡塞的東西取出來,問她:「他們要做什麼?」
新娘垂眸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淤青,似乎有點發抖:「他們說,是我殺了新郎,要讓我償命。」
「他明明是自己倒下去的。」白簡先打抱不平,「而且我也沒碰過他!」
「他是被毒死的。是之前吃了什麼,或者被注射了什麼東西?」牧流昀檢查了一下新郎的屍體,確定和之前看到的女屍的死狀一樣。
新娘悽然地看著他們:「我不知道。」
她顫抖著道:「他們說,要讓我一直陪著新郎。直到……去他那邊。」
「一直陪著是什麼意思?」白簡心裡有點不妙,皺眉問。
牧流昀環顧了周圍一圈,淡淡問:「一直和屍體待在一起,直到你死亡?」
新娘的眼淚終於不受控制地掉下來,她含淚點點頭:「他們說,新郎一定是因為我而死的,肯定會因此而有怨恨,如果什麼都不做,一定會回來報復小鎮。他們告訴我不能再吃任何東西,直到餓死,要用這種方式向他表示我的懺悔,以此消除他的怨氣。」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真的有這種鬼嗎?」白簡看向牧流昀。
牧流昀的回答很含糊:「可能有。人的怨氣總是多種多樣。」
「不管怎麼樣,你先跟著我們走,我們想辦法幫你逃出小鎮。」
新娘破涕為笑:「謝謝。」
門口的鎮民已經被牧流昀定住了,不會造成威脅。新娘原本還有些小心,確定他們不會動,才放下心來。
他們剛走沒幾步,卻突然聽到背後一聲呵斥:「你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