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盤算著，還是找個正式一點的時機再告白。
「我確實有些事瞞著你。」牧流昀看他不肯說，懇切地道，「但是等一段時間，我會找時間告訴你。」
白簡腦子一懵，覺得牧流昀好像和他不在一個頻道。
但是他好像莫名其妙套出了牧流昀的秘密。
「你可以相信我一次嗎？」
白簡覺得，如果自己說「不相信」，牧流昀應該會很傷心。
就像是掉落懸崖的人一樣，最可怕的甚至不是掉落本身，而是不知道山崖到底有多深，痛苦還有多久才能結束。
他不由自主地笑起來：「我相信你啊，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牧流昀面色蒼白，嘴唇緊抿：「真的嗎？」
「你別擔心了，肚子給你摸。」他扭身變成貓，把白白軟軟的肚子攤給他看。
反正以前牧流昀壓力大或者情緒不好的時候，他都是這麼幫他放鬆的。但這次牧流昀卻沒有上手摸，而是謹慎地問：「可以變成人嗎？」
變成人啊……白簡其實有點不好意思，但看牧流昀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又狠不下心拒絕。他變回人，臉上還有點紅，向牧流昀張開手臂：「我的肩膀也很寬厚。」
牧流昀臉上終於浮現出笑意，輕輕環住他的腰，把頭搭在他肩上，溫熱而有規律的吐息噴灑在白簡頸側。
簡直像只依偎在他懷裡的小貓咪，弱小無助但可愛。白簡條件反射地摸了摸他的頭髮，好聲好氣地安慰他：「你別擔心，我真的沒懷疑你什麼。我們相處這麼久，我還能不知道你的人品嗎？我……我今天確實情緒不太對，可能是被連衣和衛秋燁害的，你也別太在意。」
他小心翼翼地問：「我也有話要跟你說，但是不是現在，你能等我嗎？」
輕而斷續的笑聲從他頸側傳來：「好。」
白簡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他覺得，這麼看起來，牧流昀應該也挺在乎他的。
應該是有些喜歡他吧。
「你還餓嗎？」牧流昀的手輕輕移到他肚子，將靈力輕輕灌進去，「真的只想吃外賣嗎？」
白簡腦子轟地一聲炸開。
他怎麼忘了，牧流昀對他來說，本來就是「食物」。
難怪他說要點外賣的時候牧流昀的反應這麼奇怪。按照常理來說，他餓了應該是纏著牧流昀要吃的。
但是他一尷尬，就把這件事忘了。他這樣反應，牧流昀肯定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了嫌隙，所以才那麼急著解釋。
雖然說餵靈力只需要身體接觸，但直接按肚子感覺還是有點奇怪。
白簡的身體驟然一緊，但體內兩種力量交融的感覺又讓他迅速放鬆下來，甚至渴求著更多的力量。
他大睜著眼看著天花板，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牧流昀終於撤走了手，重新把手移到他腰上，安靜地抱著他。
他有些顫抖地問：「牧流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