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跟著蘇妙出來的時候, 曹文廣幾乎樂得要掉出眼淚。
接過蘇妙拋過來的手電筒, 他連忙招呼大夥:“被困這麼久大家都餓了吧!來來來,先去旁邊的飯店好好吃一頓!真是辛苦你們了!”
曹文廣沒想到他們出來的這麼快,飯店都是現定的, 一堆人浩浩蕩蕩過去了,直接把整個飯店包下, 分成好幾桌。
蘇妙其實不餓,但盛情安卻, 還是隨著他們一起過去。
坐下後不斷有人過來敬酒, 蘇妙幾杯酒下肚, 臉不紅氣不喘, 小小年紀, 更加讓人側目。
這桌坐的都是玄學界人士,菜上來沒多久,便有人按捺不住詢問起蘇妙:“蘇大師,不知您師承何處?小小年紀便有此作為,著實叫人佩服!”
蘇妙眼皮都沒抬:“死了。”
諸人愕然對視, 才意識到她是說自己師父死了。幹這行的注重師承, 就說天門派, 就算門下弟子水平不高, 拿出去也值得吹噓一番。
蘇妙年齡不大, 本事不小,她的師父想來也不會差,可態度這般冷漠, 想是有什麼隱情。玄學一道晦澀難懂,入門不易,要說她是自學成才,在座沒人會相信。
不過礙於蘇妙剛才救人的情分,沒人再多嘴。
張千凝卻沒有絲毫被蘇妙救下的自覺,坐下後目光就不時帶著颼颼冷風往蘇妙身上刮,臉色冰冷得嚇人,聞言冷哼了一聲,“師父死了,名號總是有的,連師承都不願意說,想是不給我三家面子。”
秦昊立刻嗤笑:“也就是你張家面子矜貴,命都是人家救下的,還想著要給人家臉色看,我秦家可沒這麼矯情。”
張千凝的臉色立刻變得紅紅白白,忿忿道:“誰要她救了!不知哪裡躥出來的野路子,敢在我三家面前耍威風,也不怕閃了腰!她來這座墓才是搗亂!”
秦昊似是天生跟她過不去,硬要接上一句:“搗亂,救了我們的命,搗的哪門子亂?”
蘇妙深深看了張千凝一眼,不去理會她,好奇問:“總聽你們說三家,這三家是什麼?”
“你不知道?”有人愕然,在玄學界裡,不知道天門三道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見她點頭,才解釋道:“您師父這樣的高人可能專心於修煉,不問世事。天門三道,也就是秦苗張三家,是從天門派分裂出來的。天門派是華夏的風水大派,有上千年的歷史,但看華夏內陸,無人能出其左右。可惜上個年代政治形勢不好,懂點風水的都逃的逃,散的散。苗家是最先預測到這個情況的,帶著家族隱入山林,我們家,也就是秦家去了國外,張家分布在港台地區。”
“這些年形勢好了,才陸陸續續又回了內陸。”
蘇妙點了點頭,抿一口酒,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那天門派就這麼散了?”
在座的人都愣了愣,才有人笑著說:“算不上散,最近有重聚的打算。”
“這些都是我們天門派內部的事,跟外人說什麼?”張千凝忍不住開口:“你們怕是不知道吧,就是這位沒聽說過天門三派的蘇大師,在文匯街開了個什麼天門事務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