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早就不耐煩被一群人盯著,這廂師傅剛解完一塊廢料,她便又遞給他一塊。
這是蘇妙買的唯一一塊值錢的,在精神力探測到翡翠的體積後,她大手一揮,以三萬塊的價格拍下了它。
主辦方把石頭給她的時候還用關愛傻大款的眼神看她,畢竟不是明料,她真以為石頭大就能開出翡翠了?退一萬步講,如果裡面真有珍稀翡翠的跡象,底價也不至於被標到三萬塊。
師傅切廢料切得機械了,本來想順著中間來一刀,被蘇妙攔住了。
她略微比劃了一下,手掌呈刀狀放在石頭邊緣六分之一的位置,“麻煩您從這裡切。”
顧客就是上帝,何況石頭還是人家的,師傅按著她的要求把石頭放在機器下面切了一刀,拿電筒照了照。這一照他的神色就凝重了,貼著看了好兩眼才繼續憑著經驗切。
邊切他邊同蘇妙聊了起來,“小姑娘有兩手啊,家裡有人研究這個?”
“算是吧。”蘇妙笑笑,“師傅,您看這塊石頭怎麼樣?”
師傅又切了一刀,拿著電筒盯了一會兒才道:“種水可能一般,出綠就是好的。”
那肯定種水一般,這麼大一塊要是成色好,那還不得上天了?
蘇妙抿唇笑笑,看他邊切邊磨,很快就在上面開了個小窗。
師傅對著那一小片地方吹了吹,又擦了擦,帶著厚重繭子的手掌撫在上面,滿臉不可置信。
露出的一小片翡翠是還帶著灰料的均勻厚重的黃,燈光一打,貼著燈頭的那一小圈就變成了刺眼的白色,向外一圈是亮眼的金黃色,再向外,就變成了通透的玉雕橘子皮的顏色。
電筒一收,又恢復成了灰撲撲的黃色。
想想打磨光滑後的翡翠,定然是通透光滑的橘黃色,蘇妙覺得它簡直就是為了自家酒樓而生的。
“你跟同學過來的吧?還繼續切嗎?”言下之意是怕她太出風頭招人眼了。
“切。”
比她厲害的看不上這些翡翠,能看上這些翡翠的沒她厲害,蘇妙不認為有人能為了這些翡翠威脅到她。
這塊料子大約有十四寸長寬,師傅剛才開的窗也不過半個手掌大小。見蘇妙要求了,他也就只能繼續往下解。
旁邊解石的地方傳來一陣號哭聲,蘇妙一看,正是剛才那個石來瘋。原來他剛出手了那塊三十萬的翡翠,轉眼就去買了一塊原石,結果解出來都是廢料。石頭渣子撲爍爍落了一地,他撐不住跪在地上哭起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真是聞者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