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不是怕鬼嗎?不用怕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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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一晚上還怕的不得了,許凡薇一走,沈詩夢竟然哭了起來:“她可太慘了吧!”
袁寧兒剛醒沒多久,躺在床上看手機,看了眼沈詩夢,樂了,問蘇妙:“她怎麼了?”
蘇妙送走的鬼魂實在太多,這麼多年下來,早沒了什麼感覺。她搖頭笑笑:“好朋友走了。”
袁寧兒頭一瞥,一截藕臂伸出來把她拽了過去,捏了捏她的臉:“蘇妙,你到底多大啊,這麼幼齒的臉,整天這麼故作老成,累不累啊?”
蘇妙拍開她的手,“不累,年齡比你大就是了。”
杜安萍剛買了藥回來,感覺寢室沒那麼冷了,感冒也漸漸消退。
今天是新生入學的最後一天,寢室里還有兩個人沒來,收拾著自己的座位,很快,又有個室友來了。
臉圓圓的,大眼睛,雖然不算漂亮,但瞧著是個很有親和力的人,一進來就帶著笑臉,很容易讓陌生人消除隔閡。
她進來先打招呼:“你們到的好早啊,我叫孟平秋。”
接近晚上的時候,最後一個室友也到了,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兒,跟袁寧兒不一樣,她是帶著靈動的漂亮,眼珠子一轉,雖然沒有很多話,總藏著些神秘。
“你們好,我叫苗芷雪。”
她似乎沒有很多跟新室友交流的積極性,倒也不是害羞,只是專心干自己的事,好像其他人跟她無關。
考古專業女生不多,一個班總共才七個,另有一個在隔壁寢室,跟其他班的女生住在一起。
蘇妙的目光在苗芷雪身上停了一下,無事般挪開。
蔣樂勇的事情傳播的很快,雖然校方有在控制,但當時圍觀者太多,這次就不僅僅是貼吧了,各個熱門論壇都在討論。
晚上的時候,送到醫院的蔣樂勇檢查結果出來,他已經瘋了。
一直在喊許凡薇的名字,雙手往脖子上抓,好像不嫌累,警方把他控制起來,暫時送進了瘋人院。
他的家人也沒有出面,同在燕大當老師的老婆臉色鐵青,據說當天的課都沒到場。
雖然後面被一一刪除掉了,但拍到照片的人太多,還是擴散了一段時間。杜安萍吃瓜的時候,看到照片上蔣樂勇脖子上帶的吊墜,驚訝道:“這塊玉好好看啊。”
苗芷雪的床就在她旁邊,聞言看了一眼,目光在那塊玉上定了定。
又看到蔣樂勇的屍體,若有所思。
蘇妙所在院系沒有班主任,一個學院只有一個輔導員,開學初期幾個月,都是由學長學姐作為代班對他們進行引導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