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是一個很典型的外國小伙,蘇妙注意到剛才哈爾森喊他吉恩。上了車之後,蘇妙瞥了他幾眼,不經意問:“吉恩,你也是蘭斯家族的人嗎?”
吉恩正專心開著車,聞言笑道:“我只是一個僕人,蘇小姐,蘭斯家族的門檻不是我能進的。”
蘇妙恍然地哦了一聲:“蘭斯家族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哈爾森說的那個契約你知道是什麼嗎?聽起來可真玄乎。”
吉恩的表情立馬有些忌憚,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心有餘悸跟蘇妙說:“那可不是個簡單的東西,蘇小姐。”
“雖然具體的事情我沒有資格了解,但曾經跟蘭斯家主簽訂下契約並違反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無論他們有多厲害。”
這顯然是個善意的提醒,蘇妙嗯了一聲,往後一仰,把頭枕在了靠背上。
又想起司辰,試探著給他撥出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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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森拿到東西之後在手裡把玩了一番,發現除了元氣充沛之外,這個東西好像也沒什麼特殊的。
不過據調查蘇妙拿到東西之後也只是鎖了起來,沒什麼動作,所以他猜測蘇妙也不知道這東西的用途。因為他覺得,一般人面對起死回生的力量很難這麼淡定。
他學習的是歐洲純正的黑魔法,所以對華夏的陣盤不太熟悉。用自己擅長的方法觸動著玉石里的元氣,一段時間之後,忽然有一絲元氣從玉石里泄了出來。
這一絲元氣讓哈爾森欣喜若狂,他正等著看會不會有什麼奇蹟出現,手裡的玉石忽然閃爍發燙起來。
有什麼形狀在玉石裡面漸漸形成,哈爾森正準備湊近細看,忽聽頭頂轟隆一聲,屋頂的吊燈開始搖搖欲墜。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握著玉石連忙出了別墅,可出去之後,那道雷跟長了眼睛一樣,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衝向他。當哈爾森意識到這一切有可能是蘇妙給他的東西引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百年老樹粗的雷電朝著他罩頭劈下,甚至連防護陣法都只召喚出了一半,他的半邊身子立馬被劈成了黑炭。
他的身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別墅外有人注意到動靜飛奔過來時,他只剩下了微弱的心跳聲。因為頭頂被防護陣法擋著,金髮只是變得有點焦黑,但兩邊沒來得及擋住的胳膊徹底變成了烤肉,骨頭脆的仿佛一碰就能咔嚓斷掉。
沒有人敢動他,會所里常駐的醫生趕來後,也只是先做了些簡單的措施,隨即打電話聯繫更有實力的大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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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沒有打通,一時也趕不過去,蘇妙穩穩在車後面坐著,問吉恩:“我跟哈爾森簽訂了契約不能傷害他,那如果他出了事不是我乾的呢?或者在那之前,我不小心埋下了傷到他的隱患。”
這對吉恩來說很顯然是個困難的問題,他撓了撓頭:“抱歉,蘇小姐,這個我也不了解,不過保險起見,您最好不要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蘇妙點了點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