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一口咬下去還有些燙,糯糯的皮用唇舌稍微一壓就破了,裡面熱乎乎的餡料都流出來,配合上清甜爽口的桂花蜜,實在是口舌生香。
吃飽喝足之後,謝漾元剛準備坐下來好好鞏固一下剛突破築基的修為,突然間感覺他放在晏行舟身上的神識被觸動了。
上次在醫院,他發現晏行舟身邊有奸人作祟,只是當時恰好碰見了秦濯,又想著有他煉製的青鳥護身符在,只要對方修為不高過他,應當是萬無一失。
但晏行舟到底在原主心中的地位不同,謝漾元臨走的時候還是往他身上放了一縷神識,這樣只要有人想要害他,在受到反噬的同時,謝漾元也會接到提示。
逗狗的秦濯第一時間發現他表情不對:「怎麼了,出事了嗎?」
謝漾元點點頭站起身:「是……我的朋友,晏行舟。」
秦濯也正經起來,認識謝漾元這些天,不要說聽到他把誰稱作朋友,就是日常也沒見過他與什麼人來往相熟,可見這個叫晏行舟的人,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
他把仍舊沒有名字的狗狗塞回狗窩,任它兩隻小短腿抱住自己的手,用短鈍的小乳牙在手指上泄憤似的啃咬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吧?」秦濯漫不經心地把狗口水抹回狗腦袋上,也跟著謝漾元起身,「這麼晚了,多個人也方便點。」
謝漾元點點頭,他其實並不擔心晏行舟遇到什麼危險,畢竟有他的護身符在,危險應該都能被掐滅在萌芽狀態才對,不過對方應該還是遇到了什麼,作為朋友,他理應攜帶家屬去關心一下。,
晏行舟的電話很快被接通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憂心,但還算精神。
「啊……我沒出什麼事啊,漾元你是不是又再搞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現在很厲害的,但我真的沒事,倒是……呃,劇組有個同事受傷了,他們剛把他送到醫院。」
「哎?不用了吧,受傷的又不是我,你們也不認識,這麼晚不用跑出來啦。」
「不不不,真的只是同事啊……嗯……好吧,我是對他有一點好感……」
「……行行行,在市立中心醫院,如果你堅持——」
「我們馬上到。」謝漾元簡短地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對秦濯說了句「市立中心醫院」,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晏行舟哪裡都好,只不知道是不是源於出身的問題,遇事總是難免想得太多,以至於顯得瞻前顧後。就算沒把他們兩個的關係當成朋友,可多年相處下來,明顯是他幫助原主的更多,說話的時候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而且明明不是那種被嬌養出來不是人間險惡的人設,卻偏偏有些仿佛天生的傻白甜,對人容易放下戒心,又喜歡掏心掏肺,也不知是怎麼全須全尾地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