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行吧,聽著還算靠譜。
總之, 終於可以過真正的二人世界啦!
「據說冬天的時候, 在薩爾堡最南邊的海邊,日落的時候太陽會懸停在海面上, 過一會兒, 再從同樣的地方再次升起, 」從飛梭港出來,秦濯讀著飛梭上買到的旅遊指南,把行李交給了來接人的酒店專員,「我們今天直接去看落日吧?」
「好啊,」謝漾元聳聳肩,從包里翻出兩架款式相同的墨鏡,一人一個戴上,然後順手指了一下指南上的仿古董公交車,「咱們搭這個去。」
酒店專員在旁邊彬彬有禮的問道:「需要派車跟著您嗎?城裡的公共運輸晚上十點鐘就停了,萬一你們想在外面逛一逛,晚上回來會比較麻煩。」
「不用不用,」謝漾元連忙搖頭,他一點都不喜歡在外面玩的時候還有陌生人跟著,「到時候我們再通訊聯繫好了,我們等一會兒沒關係。」
西裝革履的小哥微笑著點了點頭:「那好,祝你們擁有一個愉快的下午。」微微傾身鞠了一躬,交給他們一些乘坐公交車需要的零錢才離開。
秦濯忍不住笑起來:「岳老闆果然安排得很周到,這次回去,要好好謝謝他才是。」
「這次買到合適的材料,給他做件護身符好了,」接連做了幾單大生意的謝漾元十分財大氣粗,他現在基本已經沒有耐心去數自己的資產後面有幾個零了,「來,給我零錢。」
薩爾堡的公交車主色調為藍色和古銅色,象徵著維薩雪山以及古老的音樂文明。相比起飛梭來,整個車身很大,能搭載三十多名乘客。車裡甚至沒有安裝自動駕駛系統,而是由一位穿著特殊制服的司機在前端操縱——這種老舊的形式如今已經很難看到了。
兩人正要上車,謝漾元卻忽然腳步一頓。
「怎麼了?」秦濯敏銳地察覺到他臉色有變,「這輛車有問題?」
這車上分明籠罩著一層濃厚的血腥之氣,像是有大災劫要發生。
謝漾元輕輕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麼,而是走到最靠近司機的那排座位,彎腰對兩個年輕姑娘溫聲道:「你們好,我的朋友——他有些不舒服,請問可以將這兩個座位讓給我們嗎?為表歉意,送給你們兩個小東西,祝你們此行圓滿,一帆風順。」
他不知從哪兒掏出兩隻漂亮的小木墜,一隻雕成了盛放的牡丹,一隻則是清雅的睡蓮,雖是木質,卻通體光潔古樸,雕工細膩,甚至散發出淡淡的美妙花香氣。
那兩個女孩兒看上去也是一對,只是似乎剛剛有過小小的爭吵,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較靦腆的那個甚至紅了眼眶。
通常在這種心情正不好的情況下,遇到調換座位的要求,稍微厲害點兒的都不會從善如流,可謝漾元一副對不論男女都吸引力極大的俊美面孔,又是溫言相求,也實在很難令人拒絕。
而且,他拿出的小木墜子真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