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謝漾元就不高興了。
其實之前謝溪文說的那些非常失禮的話,他並不覺得怎麼樣,反正那本來就是原身留下的官司,跟他也無甚關係——但這話里要是捎帶上秦濯,那可是動了道君大人的心頭肉。
對方說了這麼多,倒是間接告訴了他秦濯果然來頭很大——至少是比所謂的謝家大的,謝溪文看上去張揚跋扈,提起對方時卻誠惶誠恐,比之剛才對著林逸之也不差什麼,想來他們至少是同一等級的人物。
嗯,老攻就是這麼棒。
謝溪文還在喋喋不休:「他還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麼人吧?也是可憐,就算我們不出手,你們倆的事暴露了,秦家也絕不可能放過他。謝溪岩,你好好想想清楚,現在我們在一條船上,我肯定不可能害你。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把他的信息告訴我,保證處理得乾乾淨……」
他忽然打了個哆嗦,說不下去了。
謝漾元的面相還是那樣柔和,溫潤如玉,甚至臉色也未曾陰沉半分,可周身升騰而起的可怖氣勢生生使得包廂中的溫度都好像降了下來。謝溪文一個紈絝子弟合適見過這種架勢,當下噤若寒蟬,驚疑地閉上了嘴巴。
「你說什麼?」
謝漾元走近他,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輕輕道:「再說一次?」
謝溪文:「我不……你、你別激動……」
謝漾元像對待某種寵物那樣拍了拍他的臉:「別動我的人,明白嗎?」
也許是秦濯聲名實在深入人心,謝溪文在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情況下還試圖垂死掙扎:「可、可是……秦濯將軍……」
……嗯?
秦卓……就是那個秦濯?
謝漾元稍微愣了一下,他一時間差點沒反應過來,待繞過思維定式之後再想想,不禁生出啼笑皆非之感。
是了……他怎麼會想不到,這樣的天才同時代還能有幾個?他們甚至連名字的讀音都一模一樣,同一時間又都受了經脈盡廢、足以致命的重傷,他是得有多粗心,才會想不到和他締結婚約的,就是傳聞中的「秦小將軍」?
星際時代的科技發達程度他早已見過,想來徹底改變一張面孔早已成為可行,而以秦濯的能力和地位,造假出另外一個身份也不是什麼難事……若不是他的神識能夠直接感應婚契另一方的靈魂,他們有可能就真的那麼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