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用謝漾元說,秦濯就反應異常迅速地深深埋下頭,把自己藏進了桌子,順帶還拉上了謝漾元,十分冷酷無情地把用來打掩護的表弟扔給了恐怖分子。
沈東洲:「……」算了,也該習慣了。
他認命地站起身,捋了捋頭髮,整了整衣服,擺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跟著另一個持槍大漢走上前去。
「真不走運,這是我一個月中第二次被迫素顏上鏡了……還沒有修圖。」
宗晁熱情地攬過他的肩膀,把他帶到鏡頭跟前:「別擔心親愛的,你看起來好極了。」
「但願如此,」沈東洲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先生,咱們打個商量行嗎,不管您要對我作什麼,麻煩千萬別弄傷我的臉——我臉上的保險額度比我本人的還要大,如果今天真要遭遇什麼不測,我可不想再給不堪重負的國民經濟增加負擔了。」
宗晁:「……」
一眾人質及恐怖分子:「……」
不管是真的缺少危險神經還是強做鎮定,這都是怎樣的一種心理素質啊,不愧是三天兩頭被全星網用顯微鏡消費還能幾年如一日保持熱度的流量小王子。
宗晁艱難地在這個逗逼面前維持著恐怖分子的尊嚴:「放心,我對毀你的容沒興趣——不過現在大家一塊兒等著聯邦政府作出反應也挺無聊的,大明星給我們唱首歌兒怎麼樣?」
沈東洲嘴角扯了扯:「抱歉我進入歌壇的專輯現在還沒有正式發行……你知道現在版權糾紛動輒就撕得腥風血雨,要是在這裡唱出還沒發行的專輯裡的歌的話,我經紀人一定會把我剁成肉醬的。」
「……」
「翻唱也不行啊,萬一有人指控我蹭熱度怎麼辦,我這個月的黑料公關已經用完了,公司會不高興的。」
宗晁忍無可忍地抽出了槍:「既然如此,你就先幫這群可憐蟲到陰曹地府探探路好了,恭喜你,再也不用擔心公關了。」
「等等我……」
「砰!」
大廳里再次爆發出一陣尖叫,有些膽小的女孩子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謝漾元感覺秦濯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他安撫地在對方手上拍了拍,氣定神閒地看著理論上應該爆發一場血案的舞台中央。
硝煙散去,油嘴滑舌的大明星完好無損。
「怎……?」
沈東洲嘆了口氣:「我剛才想說的,你不覺得自己手裡少了點兒什麼嗎?」
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潤澤的銀光,看起來仿佛是半透明的流動的水銀,剛才從宗晁槍口裡發出的那枚子彈正正地嵌在眉心的位置,卻並未打入人體,而是仿佛撞上了某種粘稠的膠質,深深陷入那層銀光當中。
「啪嗒」一聲,子彈被無情地彈回了地上。
沈東洲晃晃手中從對方那裡順來的護身符,吹了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