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些人露出困惑的表情,秦濯招了招手,一名穿著筆挺聯邦軍服的副官小步跑上來,遞給他一個文件袋:「這半年我一直在賽諾星,由於一些個人原因沒能及時與謝家聯繫,直到幾天前因為末日軍團的事回到首都,開始處理這件事,才發現一些有趣的錯位檔案。」
他從那個文件袋中掏出幾份文件,示意副官拿下去給大家觀看:「我法律上的伴侶——也就是謝家人言之鑿鑿是家主小兒子的那位謝先生,根本與謝家任何人都沒有一點血緣關係,這些是他們的基因鑑定書。」
這下子,即使是剛才被勒令安靜,記者們也無法保持鎮定了。
說得嚴重一點,這是婚姻詐騙!
……而且對象還是聯邦最有威望的年輕將軍,他和他背後的家族即使在首都星這種地方都首屈一指,這個謝家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自以為能瞞天過海,想把秦家人當作傻子耍???
這婚離得好,不離還等著留這麼個糟心的家族當作親家過年吶?
秦濯沉聲道:「我本來沒打算說出這件事,昨天下午我去謝家與家主談判,我們也達成了協議,秦家不會以這件事情對他們進行起訴,也希望他們能低調同意離婚申請,從此我們兩家各不相干——但從昨晚到今天,網上的形勢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其中有多少水軍受僱於謝家,我的情報辦公室還正在調查,但以目前查出來的數量和他們試圖引導的方向——謝家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所以這件事我不打算再瞞著,希望他們好自為之。」
秦濯說完這一大段話,也不管台下已經鬧成了一鍋粥,他本來已經想下台,可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改變了主意。
魂玉溫潤的質地就貼在他胸口,上面屬於生命的波動呼吸一般傳過來,讓他多少有些焦躁的心緩緩平靜了下來。
「我從未見過這位所謂的謝家小少爺的面——但我不否認,我已經有了愛人,在今天之前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如果將來我有幸與他再次走進婚姻的殿堂,我希望大家不要對他有任何的惡意揣度。這場持續半年的聯姻只是一場鬧劇,從我半年前踏上賽諾星的那一天起,就只是為了去退婚。」
他說完之後,乾脆利落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快步走下了台。
被這次回來之後更加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少爺震驚到失聲的新聞發言人原地恍惚了兩秒,才又認命地趕忙上台去收拾殘局,安撫一眾快要被今天接連不斷的重磅消息炸瘋的記者。
……這次回去一定要打報告要求加工資,不然這倒霉職位誰愛干誰干吧!
秦濯走出會場之後,沒有一刻停留,他的副官小跑著跟在旁邊,用儘量簡潔的語焉向他匯報這幾日的各種情況。
男人皺著眉頭:「還沒有找到他?」
副官搖了搖頭:「各地的醫療機構也沒有上報符合相貌特徵的收治病人——這種情況,既然將軍您能確定他的傷情有所好轉,那麼要麼他是被某些不正式擁有醫療能力的個人救了,要麼他可能被傳送到了比較偏遠的星球,信息較為閉塞,不能及時更新網絡。」
秦濯沉思了片刻:「把重點放在那些信號不暢的星球,可以注意一下當地近期有沒有風水大師的相關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