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找吧。」
「是。」
副官敬了個禮,腳步飛快地退出了辦公室。
他們完成少將交給的任務還從沒這麼沒頭緒過,偏偏不管是從個人還是從下屬的角度上來說,這也是他們情報處目前最想要加緊完成的工作。
那位大師他……看起來和少將的關係很不錯呢,說不定少將的傷就是被他治好的——他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
辦公室里,秦濯雙手指尖交叉,點在下巴上,無端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他又從懷裡摸出那塊溫潤瑩白的石頭,輕輕地放在面前的文件堆上,石頭散發出的淡淡白光顯得非常溫和,在周圍的紙頁上照亮了一小片,光暈微微撥動著,秦濯看著它,就好像看到謝漾元在那裡衝著自己微笑一樣。
天知道他有多想撇下手頭的一切事物,親自跑到所有可能的地方去尋找謝漾元的蹤跡——可他還沒完全失去理智,情報偵察方面的工作並不是他的特長,做起來未必會比情報辦公室的人效率快多少,反而不如像現在這樣坐鎮中央指揮,也好及時收到各種情報。
但這兒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真的很難想像從前的自己是為什麼才能日復一日地忍受這些枯燥乏味的工作,壓抑著自身的欲|望,做一個從各方面來說都無可挑剔的年輕少將。
但是……他想要保護謝漾元,想要在他們的關係中不總是作為被保護的那個,就無疑需要保留有現在的社會地位,他希望能給謝漾元撐起一片不被打擾的淨土,讓他能在自己的地盤上隨心所欲地做想做的事。
……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他俗務纏身,而故事的另一個主人公,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年輕的將軍無奈地按了按額角,嘆了口氣,還是認命地拿起了桌上有關於「前夫」的那份文件。
真是要命,這樁玩笑一樣的婚事從前給他添的亂好像還不夠多似的,到現在這樣的關頭還要跳出來給他添麻煩,偏偏他還不能真的置之不理——謝家的態度是一回事,這個冒名頂替者的真實身份又是一回事,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法定意義上的前任伴侶,遇到這樣的大事,他們這裡毫無反應的話,一定會被人大為詬病。
別看現在大多數網民在這樁離婚事件中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這世界上就沒有比他們更容易轉換方向的存在,而且人們的心理慣於同情弱者,不要說他們曾經有過婚姻關係,就算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失蹤報告都送到了軍部辦公室的案頭上,他們也不能置之不理不是?
秦濯一邊飛快瀏覽著那篇語焉不詳的報告,一邊用手指無意識地摸索著手中的石頭,魂石卻忽然微微發熱,他愣了一下,發現石頭上的光芒開始起伏不定起來。
「……阿元?阿元!」
男人瞬間激動起來,連忙將那石頭捧到面前:「阿元是你嗎?是不是你在想辦法聯繫我……你到底上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