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你不會想讓他們看著的,」男人戲謔地笑了笑,「別擔心嘛,我又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等今晚的事兒結束了,你還是可以——甚至是更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威脅我們了。」
謝漾元一臉緊張地緊繃著下巴,拒絕跟他說話。
「勸你不要試圖反抗,」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是我想用這兩個小崽子的命威脅你,真是為你好,我們老闆本身是四級機甲戰士,整個烏拉星上也沒有能赤手空拳反抗他的存在。」
謝漾元:「……」
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你們這裡本地人呢。
男人可不知道他在心裡暗自吐槽,又羅嗦了兩句便退出了房間,謝漾元左右看看,從冰櫃裡給自己取出一瓶紅酒,認真看了看年份,然後放進了旁邊準備的冰水。
不管怎麼說,他還不至於犧牲自己到那種程度,所以接下來來的這位「老闆」,他是必須要在對方面前顯露點兒真本事的,此刻自然也就無需偽裝了。
他又從恆溫箱裡取了個杯子,想了想也給待會兒會來的另一個人準備了一個——清溪道君從來沒有讓被人看著自己享受的習慣,他待會兒要跟那人「慢慢談」,兩個人都喝點酒,正好能心平氣和一點。
謝道君並沒有等待太久,他剛倒好酒,房間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精神矍鑠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臉上有一些深刻的皺紋,看得出平時應該比較不苟言笑——不太像是會指使手下去人販子團體買人來享受的人,但在看到謝漾元的時候,頗為明顯的眼前一亮還是泄露了他的真面目。
謝漾元坐在位置上,端起酒杯,遙遙沖他點了點頭。
中年人露出詫異的神色,他饒有興味地走過來,端起屬於自己的那杯酒聞了聞,疑惑道:「你看上去……不太像我秘書描述的樣子,這酒里也沒下藥,你到底想幹什麼?」
謝漾元淡然地沖他露出一個微笑:「只是想跟您談談。」
男人挑了挑眉,竟然依言坐了下來,狀似閒適地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輕抿了一口紅酒:「你這個樣子,我都要懷疑你是哪方面的勢力派來刺殺我的特工了,臨危不亂,嗯?」
「不敢當,」謝漾元攤攤手,「相信您也能看出來,我可是一點修煉暗能量的天賦也沒有,又能對您造成什麼威脅呢?只是……我被那些人綁架了,又送到您這兒來,總得想辦法幫幫自己,不然未來恐怕就是可以預料的悽慘了。」
中年人哈哈大笑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可是最喜歡你這樣的孩子,你跟著我,總不會吃虧。」
「跟著您可以,」謝漾元乾脆地點了點頭,然後在對方又一次流露出些許驚訝的時候接著道,「但哪種跟法,這個差別就大了。我畢竟是個男人,不太想用那種方式……您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