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短淺。表面上看,駕駛機甲的五級暗能量修煉者在戰鬥力上與出竅期修士好像沒什麼差別,但你有沒有想過,哪怕是九級機甲戰士的單體作戰能力也無法跟低級修士相比——如果有一天,有能用靈氣操控的機甲出現,那我們手裡握著一批低階修士,就等於是掌握了一批傳說中的九級機甲戰士!」
在門外偷聽的謝漾元也忍不住一驚,裡面的人更是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那、那樣的話,哪怕傾聯邦的所有力量,也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
「是,」宗晁陰森森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道狠光,「這也是為什麼我一定要你們找到那個叫什麼清溪的雜碎,我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其他人也了解這個修煉體系,甚至通過這幾次的交手,我感覺他對於這個體系的了解和掌控竟然不在我之下!」
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謝漾元撇了撇嘴,這宗晁看起來強大,其實現在也只不過就是個分神期殺戮道修士,這種水平在從前的清溪派連內門弟子都不一定混的上,竟然還妄想跟他這個老祖相比?
不自量力。
裡面的兩個人還在討論著他們的「宏圖大業」,謝漾元的眼神卻已經活泛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轉動著眼睛,在不引起裡面注意的前提下,儘可能多的觀察著房間裡的情況。
那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操作台上有著各種看起來極為精密複雜的儀器,而四周的牆壁上則鑲嵌著許多像直立的休眠艙一樣巨大的透明容器,裡面裝著淡藍色的透明液體,還浸泡著一些奇形怪狀,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看得出來,宗晁對這個實驗室很是重視,謝漾元但是用眼睛就看出來不少布置在那些容器周邊的殺戮性法陣,可想而知:任何防禦等級低於宗晁的法術本身的人一旦未經允許想做些什麼,都會在瞬間被法陣檢測到,在痛苦中掙扎著死去。
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他如此看重呢?
謝漾元又聽了一會兒裡面的兩個人談話,再結合剛才聽到的,回去看那些纏繞扭曲的形狀時,忽然產生了一種可怕的想法。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宗晁會在這種荒僻偏遠的星球大肆發展勢力,支持人口販賣組織,並向他們買來那麼多適齡的孩子的原因!
那些……分明就是在實驗中失敗,身上發生了可怕的變異的幼童!
謝漾元能夠看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容器,裡面那一團陰影中似乎伸出了一隻稚嫩的小手,旁邊另一團陰影里則隱約可見各種其他痛苦撕裂的肢體……他重重地後退了兩步,死死捂著嘴,才沒有失控地嘔吐出來。
儘管他也是從屍山血海中爬起來過的,更是對宗晁這個惡魔的變態程度早有預料,但親眼看見這樣慘絕人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