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們是親人吶,」 謝漾元歪了歪頭,「掌握了對方的弱點,知道怎麼才能讓對方傷心,」他端正了神色,「秦濯,我跟你說這些,不是逼著你去做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你後悔。我知道你父親他……跟普通的父親角色不一樣,我也並不想讓你委屈自己去順應他,不過如果你信任我的話,也許我能給你們提供一點幫助。」
秦濯驚訝地瞪大眼睛:「你……?」
「有時候從『旁門左道』入手,說不定能起到些意想不到的作用呢,」謝漾元朝他眨眨眼,「至少我能肯定秦將軍是愛你的,雖然他的表達方式可能有點兒不一樣。」
秦濯看上去更驚訝了,不過卻沒說什麼,只是無奈地點了點頭,一副隨便你怎麼折騰的模樣。
他和他爹之間的關係形成不是一天兩天,而是積年累月自然形成的模式,連他媽夾在中間都調和不了,他還聽說那段自己不在家的日子,連他媽都險些跟老爺子鬧掰。
就這麼一塊兒又臭又硬的石頭,謝漾元說能給他弄軟了,即使早就對對方的手段有所了解,秦濯也還真是不大相信。
他忽然間想到什麼,頓時一臉緊張:「等會兒……你不是要給老爺子下蠱吧?他腦子可是挺金貴的,你小心點兒別給弄壞了,軍部一大攤子事兒得他處理呢。」
這次謝漾元的白眼沒能忍住。
「你就放心吧,」他錘了秦濯的肩膀一把,「我修的是大道正統,沒那麼多鬼蜮技倆。」
秦濯笑眯眯地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兒……我家老爺子特擅長惹人生氣,這不是怕你一時忍不住……哎,你的戒指呢?」
秦小將軍一臉緊張地翻身而起,衝著謝漾元光潔白淨的手指頭愣神兒。他昨天晚上才求婚成功,怎麼第二天上班回來,連求婚戒指都不見了?
謝漾元一呆,反應了兩秒,終於想起來自己早上走得太著急,似乎、好像……
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往床頭櫃的方向飄去,暗暗祈禱當時睡眼朦朧兵荒馬亂的沒有把那隻小盒子隨手扔到床底下,秦濯順著他的視線也往過看,臉上的表情已經有點兒變了。
今天三清老祖沒能響應謝道君的祈禱,床頭柜上空空如也,只放著一盞造型復古的檯燈。
謝漾元一翻身跳了起來,神識飛快地在房間裡掃了一遍,果然在床底下發現了那隻被冷落的小盒子。
這個……現在當著秦濯趴下去撿的話,場面會不會有點尷尬?
他們兩個對彼此還有什麼不了解的,謝漾元也不是個擅長掩飾的人,秦濯看了他兩眼,福至心靈地蹲下去往床底下夠。
謝漾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伸手一撈,把已經知道確切位置的戒指盒子撈出來,自知理虧地擺出一個笑臉:「這個……這真的是意外,我早上還給它拍照來著,就、就是突然想起來要去報導,咳……」
秦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對這個磕磕絆絆越描越黑的解釋不為所動。
謝漾元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充滿愧疚之情地停了下來,他覷了秦濯的臉色一眼,猛地撲上去,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嘴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我錯了我錯了,你別生氣啦!」